虽说现在工地正常施工了。
但多少属于临时拉起来的班底。
而我想要长远发展的话,肯定不能靠着王哲一直去找临时工来给我干活,得把公司正规化起来,而张君又有靠着我接工程的想法。
所以我便打算让张君注册一个建设公司,来做一个中间缓冲去接触王哲他们。
到时候我再有其它工地需要施工的时候,我就不会被张明华卡脖子,找的人临时变卦,在开工的时候,突然说他们做不了了。
张君的行动力也很快。
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他。。。。。。
我将日记本合上,阳光已从窗沿爬至桌角。录音亭外的城市开始苏醒,车流声、脚步声、早餐摊前的吆喝混成一片日常的喧响。这声音曾被无数人习以为常,可我知道,在那些看似平静的面孔下,有多少话语被压在喉咙深处,像未爆的雷。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晓雯发来的消息:“东南亚营地的孩子们已经开始语言恢复训练,部分家庭已提出回国安置申请。国际儿童权益联盟准备介入调查‘影子协议’背后的跨国资金链。”
我回了个“好”字,却久久盯着屏幕。胜利从来不是终点,它只是让伤口得以见光的第一步。而真正的疗愈,藏在接下来漫长的沉默与诉说之间。
那天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号码归属地显示为西北某边境县,接通后是一阵长久的呼吸声。
“你……能听见吗?”终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沙哑得像是多年未曾开口。
“我在听。”我说。
她顿了顿,仿佛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我女儿……五岁那年被带进过一个蓝色房间。他们给她喝甜水,然后问她看到了什么。她说看见妈妈哭了,他们就说她撒谎。后来她就不说话了,整整八年。”
我的心猛地一沉。
“去年她才开始说话,但只肯对我一个人讲。她说,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她脑子里念一句话:‘不要说出去,不然你会消失。’”
我握紧手机,“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网上看到那段广播……你们说的那个童谣,《月光光》,她小时候总在梦里哼。我就知道,她不是疯了,是记得。”
她的声音颤抖着,“我想让她去录音亭,可以吗?就一次,哪怕只说一句也好。”
我答应了她,并将最近开放的心理援助站点信息发过去。挂断电话时,窗外飘起了细雨,城市笼罩在灰白色的雾气中。我忽然想起育音谷石碑底部那行字??**永久静默协议签署地**。如今,这张无形的契约正在一点点撕裂,但它的残片仍嵌在千万人的神经末梢里,随时可能再度发作。
当晚,我翻阅《育音备忘录》的反馈报告。已有十七个国家的学者和人权组织引用其中资料,三起海外非法心理实验案件被重新立案。然而,也有匿名反扑悄然浮现:某些媒体开始炒作“记忆污染论”,声称这些“受害者叙述”实为境外势力煽动的认知战手段;社交平台上出现大量水军账号,打着“科学理性”的旗号质疑投稿音频的真实性,甚至伪造对比波形图,试图证明所有异常脑电活动皆可归因于焦虑症或幻觉障碍。
更令人不安的是,E-7传来警告:共述系统的底层代码虽已松动,但仍有隐藏模块处于休眠状态,其触发机制疑似与特定语音频率绑定。他曾尝试逆向解析一段来自许小阳童年录音的背景杂音,结果发现其中暗藏一段极低频脉冲信号,每隔23小时分钟自动循环一次??几乎精准对应地球自转偏差值,像是某种全球同步控制的定时锚点。
“这不是技术漏洞,”他在加密频道里写道,“这是活体校准系统。他们的目标不是让人忘记,而是让人在‘以为自由表达’的同时,依然维持在预设轨道内发声。”
我盯着这段话良久,冷意顺着脊背攀上后颈。我们以为打破了牢笼,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的囚禁方式。真正的操控,从不要求你闭嘴,而是教你如何“正确地”说话。
第二天清晨,我驱车前往城郊的精神康复中心。这里原属地方卫生局下属机构,十年前曾承接“青少年情绪管理项目”,如今已被临时征用为创伤干预试点单位。走廊墙上挂着新制作的宣传画:一群孩子手拉手站在彩虹下,写着“说出你的故事,世界会回应你”。
我在一间咨询室外停下脚步。门虚掩着,里面传出轻微啜泣声。透过缝隙,我看见张晓雯正坐在一名少女对面,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你说他穿蓝制服,戴银色胸牌?”她轻声问。
女孩点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他还笑着摸我的头,说我是最乖的小朋友。可那天晚上……我再也没见过妹妹。”
张晓雯缓缓将照片推过去:“是他吗?”
女孩看了一眼,突然浑身发抖,猛地往后缩去。“是他!就是他!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