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婉皱眉，“现在？”
“嗯。”
因为孟清婉私下办理离婚手续的事，周聿川与她的母子情分淡了些许。
但多少是自己的母亲，周聿川推开家门前，还是不由关心了句：“您怎么还没睡？”
已经凌晨两点了。
孟清婉平日里是早睡早起惯了的。
孟清婉心里正乱着，见他问，立马就抓住机会说了：“我在想沈明棠的事，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她不会当着霍家说咱们家的不是吧？”
那样，周家这些年，可就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霍家找回小小姐的事，算得上今晚海城圈子里最大的事情了。
寿宴上的人又多，霍家又没有遮掩的意思，早就被传得圈子里人尽皆知了。
周聿川自然也知道了，神色淡淡，“说了又怎么样，霍家人对她的态度，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
以霍家在海城的权势，替沈明棠开脱，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偏偏，霍家没这么做，寿宴还没结束，沈明棠人就被警察带走了。
而且，亲子鉴定的结果也尚未可知。
退一万步说，沈明棠确实就是霍家的小小姐，但霍家也不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从老爷子到霍令宜，都很明事理。
不会因为沈明棠几句话，就与周家如何。
孟清婉却不这么想，“话是这么说，但谁知道霍家是不是做做样子？”
毕竟是百年世家，当着这么多人，总不好以权徇私。
但私下里到底怎么样，谁说得准。
“小川，她一直对你都死心塌地的，实在不行……”
孟清婉自认也是为了周家考虑，她咬了咬牙，才说出口，“你把她娶了吧……”
周聿川好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讽刺道：“您这么会顾全大局，要不把我爸从坟墓里挖出来，给他和沈明棠配个冥婚吧？”
话落，他收回那点母子情深的念头，拎着行李箱快步离开。
孟清婉被他的话砸得脑袋都气懵了，紧接着，哐当的关门声让她回过神来。
她猛地打开门追出去，厉声道：“周聿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混账话？？”
“那是你爸！！我是你妈！”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周聿川将行李交到覃诀手中，脸上很平静，“您眼里，又有我这个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