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纷纷坠落,化作齑粉。
德拉科怔立原地,魔杖垂下。最后,他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通红的眼眶。
“我父亲昨晚死了。”他嗓音嘶哑,“临终前他说:‘德拉科,别变成我。’可我不知道怎么改……我以为加入他们,能让一切停止……”
我走上前,递出铜牌:“那就从说这句话开始。”
他盯着那枚小小的金属片,良久,终于伸手触碰。
光芒微闪。
第二天清晨,埃及考古局宣布发现重大遗迹??一座完整保存的古代图书馆遗址,内藏数千份多语言祷词与民间记录。新闻发布会上,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站出来,宣读声明:
>“我曾是缄默理事会成员。今天我们自愿交出所有非法符文与咒语典籍。真正的秩序,不应建立在沉默之上。从今往后,我选择聆听,也选择说话。”
镜头扫过人群,许多人悄悄举起铜牌,轻轻开口。
与此同时,远在霍格沃茨,静语者坐在湖边,手中捧着一本新书。封面空白,唯有烫金标题:
>**《第九十九回万语归心真言破妄》**
他翻开第一页,提笔写下第一句:
>“这世上最可怕的牢笼,不是铁链与高墙,而是你以为无人愿听你说话。”
笔尖落下瞬间,全球五百余名共鸣者同时感到心头一震,仿佛有股暖流冲开淤塞已久的河道。
而在北极圈内,那个曾集体失语的村庄,第一位孩童睁开了嘴:
“妈妈……我想告诉你,我昨天梦见彩虹了。”
话音落地,全村铜牌齐亮。
雪融了。
春来了。
我们仍在路上。
因为故事一旦开始,就永远不会真正结束。每一个愿意开口的灵魂,都是下一章的执笔者。
某日黄昏,我在城堡露台看见费尔奇独自站在风中。他依旧穿着破旧长袍,腰间挂着铃铛,可胸前那枚“防乱扔垃圾徽章”,正微微发着温润的光。
他察觉我的注视,咳嗽两声,嘟囔道:“别看我……这只是新规定……必须佩戴……”
然后快步走开,身影融入暮色。
但我分明看见,他走过之处,墙上涂鸦自动浮现新字:
**谢谢。**
我笑了。
转身望向星空,静语者趴在我肩头,呢喃道:
“你看,连影子都有话说。”
是的。
而且我们将永远,一字一句,把它们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