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火气上来,立刻跑去收拾包袱。
她搬出了傅宅。
很快,在衙门的傅洵就知晓了。
闻风:“我同她讲:‘十一郎,大人说你还可以住着的’,她还是走了。”
傅洵合起文书,状若不在乎地说:“她怎么说?”
“她说,”闻风整整表情,复述:“稀罕,呸。”
傅洵:“……”
他叮嘱闻风:“你找几个熟手,看着她每日做什么,但不必汇报给我。”
又是不必汇报,闻风不理解,还是安排了人跟紧兰絮行踪。
……
两天后,九月半的广河上。
夜风凉爽,与河上画舫相比,其中一叶扁舟略显朴素,舟上一点烛火,傅洵与姚章执子对弈。
姚章压低声音:“……以上,是兆王领地发生的。”
傅洵:“嗯,我清楚了。”
太子之位空悬,传皇帝想召忻王回京,兆王急了。
姚章想不通:“兆王这太心急,最后,不会是忻王……吧。”
不怪姚章不肯定,忻王就是个闲散王爷,年中钓了一尾几尺长的鱼,专门写信给皇帝,被皇帝斥责了。
闹得京官暗叫他十斤王,因为那条鱼十斤重。
自然,傅洵作为皇帝放出来的递刃人,他没说什么。
话题到此为止,他们上岸,傅洵送姚章上马车。
突然,岸上一阵嘈杂,不远处,十几个少年们聚在一起,应该是吃醉了酒,闹哄哄的。
车上,姚章不悦:“这像什么样,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溜达?”
而傅洵的脸色全黑了。
那被围在正中间的,喝得醉醺醺的少年,不就是谢兰序?
傅洵叫闻风,声音冷冽:“不是让你安排人跟着谢十一?”
闻风:“是安排了,我们的人都在这附近呢。”
傅洵:“那你让她这样日日放纵?为何不与我说?”
闻风抓抓脑袋:“大人说的不必汇报啊。”
傅洵:“……”
不过经过以前一回,他已经有经验了,早把兰絮的行踪记成册,递给傅洵:“这是十一郎这几天的轨迹。”
傅洵迅速翻阅,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深呼吸,叫闻风:“你送姚侍郎回去,我去去就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