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娰,”看着她,司牧目光沉静,“我是喜欢你,”
他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在公会市政大厅会议室里的初次相遇,即便那时候姜娰并没有注意到他,但她身上散发的如同太阳般灼热耀眼的光芒,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做到对她视若无睹。
他无法克制地对她心动,在几次她有意的目光凝视与接近中,不断沉沦。
于黑暗寂静无人处的下。流幻梦,全是她的脸。
现实里呢?
床单洗得倒是挺勤快,也仅此而已。
每当他想接近,想要更近一步地靠近她,不再满足于精神妄念,耳边总有警钟长鸣。
她是极乐公会老大的女人,是不可接触之物。
他们注定不会有结局。
“可你不该利用我。”
司牧已经分不清,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感觉,是爱多些,还是恨更多些,冷静下来后,他的内心只剩无边的空洞。
“我……”姜娰噎住。
计谋未达成,还当面被拆穿,她的司马之心早已被司牧知悉,
“我就利用你怎么了!”虽然羞愤,但也理直气壮,“你很高贵吗?你不能被利用吗,你是什么不可亵渎的圣父白莲花吗……”
正好,她最擅长地就是把这些自以为是的清冷高岭之花拉下来,让他们失控到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匍匐在她的裙底。
但是,姜娰恼羞成怒的言辞羞辱,在此刻所能产生的力量,微小得像是一阵耳旁风,从抓起上衣的司牧耳边,轻轻掠过。
他要走了。
一只手被拷住,姜娰只能被圈在灯柱旁边的一小圈活动范围之内,尽显促狭。
这是曾经身为警察的男人,对坏女人施以的一点小小的惩罚。
“司牧!”姜娰喊了出来。
她没有办法移动,更没有办法阻止她唯一的希望离开,她气急败坏地试图激怒他。
“在那种时候停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男人的身影顿住。
姜娰仿佛看见了重新抓住希望的可能,她变本加厉,不要命地用尖刀直往雄性心窝子上捅。
一刀两个洞,前后贯穿。
“你真没用!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有用的男人!!!”
“你**是不是阳*啊?是不是*¥肾……¥”(加密语言)
“要不要我给你#……@补!@”
良久。
唉。
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没办法。
司牧坚定地不能再坚定了,
“没用也比没气好。”
他要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选择去当一个“没用的男人”还是一个“没气的男人”两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嗖——!
有暗器!
柔软的方形物体在砸到他细细的公狗腰还未落下之前,他伸手接住了它。
姜娰一只手被拷着,但还有一只手能动,沙发上的靠枕少了一只就是她的杰作。
将这只接住的枕头扔掉,司牧恰好看见了自己手掌。
没有一条掌纹的掌心,被一层薄薄的皮,包裹着血肉,他的手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当年那场自信爆棚的权威挑战到底有多么幼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