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着天寒地冻不好受,倒是忘了眼前的姑娘是个素来不怕冷的。
手腕传来暖洋洋的柔软热意,是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那日一别,三爷还身子抱恙,适才瞧见三爷气血甚好,想来这些日子养得不错。。。。。。”
确实很不错啊。
脉象虽还虚悬,却并无大碍。
但卫姮还是很谨慎地叮嘱,“余毒未清,三爷还要切记不可动武,以免余毒反噬。”
夏元宸眉眼里蕴着柔意,“好,我记住了,绝不动武。”
卫姮见他这般听话,心里也是极高兴。
为医者,最忌病患逆耳。
嘴角边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三爷心中有数就成,命只有一条,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可得好好珍才成。”
收回手后,卫姮猛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笑意敛起,肃声问道:“宫里可有派太医为你诊治?”
待看到夏元宸点头,卫姮心口一紧:“可有发现你奇毒解半?”
夏元宸便知她为何突然紧张起来了。
“为我诊治的太医,曾受过我母后恩惠,不会随意乱说。”
那就好。
那就好。
卫姮松口气。
她是记得三爷曾说过,圣上对他多疑心,如今得知他身边奇毒,寿数不长,才愿施舍几点慈父心肠。
若圣上知晓三爷有救,只怕和贵妃一起逼迫三爷成亲。
可奇毒只要等宴神医寻得最后一味奇草,便可调出解药,届时,三爷该如何向圣上解释呢?
想了想,卫姮问道:“三爷,你打算一直瞒着圣上吗?”
望着眸波清澈,只映着他身影的卫姮,夏元宸低声道:“如果我在解毒未解前订亲,便无需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