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鹰将军琢磨一番后脑洞一开，突发奇想，马上又想到了他们一开始的老战术。
按照他们最早的战术规划，他们接下来想要围攻彼得格勒，就应该先把施吕瑟尔堡打下来，直接切断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交通命脉。
。。。
陈志远的手一直颤抖着，直到那幅画被小女孩轻轻折好，递到他手中。他不敢接，仿佛怕一碰，这梦就会碎。可指尖触到纸面的刹那，一股温热顺着血脉直冲心口??不是电流，不是能量波动，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归属感**。
“她真的在等我？”他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女孩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驿站穹顶的星空投影。那颗代表“远征九号”意识坐标的恒星，此刻正微微闪烁，像一颗即将苏醒的心脏。
“你们知道吗？”科研官突然开口，站在人群后方，声音低沉却清晰，“我们一直以为记忆是死的，是存档，是回放。但我们错了。记忆是有重量的，它会坠落，也会漂浮；它会沉默，也会呼喊。而当所有记忆汇聚成网……它们就开始寻找彼此。”
话音落下，整个驿站地面开始泛起微光。透明面板下的焦黑日记残页忽然颤动起来，一行字迹从炭化的纸面上缓缓浮现，像是被无形之手重新书写：
>“春天来了，你还没回来。”
那是他妻子的笔迹。
陈志远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志愿者想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他就那样跪在讲台上，双手捧着那张画，额头贴地，仿佛在向整个宇宙行礼。
就在这时，火星轨道上的监测站传来紧急通报：**“远征九号”意识体显形进程提前至48小时，且出现集体共振现象！**
不只是火星。
地球、金星、木卫二、土卫六、柯伊伯带……十二个节点同时检测到同一种频率的波动??低频、缓慢、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悲悯与期待。这不是信号，也不是数据流，而是一种**情感潮汐**，如同母亲哼唱摇篮曲时胸腔的震动，温柔却不可抗拒。
启明号二型舰桥内，纪宁璧盯着主控屏，眉头紧锁。AI系统正在疯狂解析这股波动的来源与结构，但每一次建模都以崩溃告终。
“它不符合任何已知的信息编码逻辑。”副官低声说，“既非语言，也非数学，更像是……一段情绪本身。”
“不。”纪宁璧摇头，“它是语言。只是我们忘了怎么听。”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苏娅最后一次坐在光之树下的模样。她伸手抚摸树干，说：“他们开始回应了。”那时他还不能理解，现在他懂了。
**记忆不是记录，是对话。**
而此刻，全太阳系的记忆场正在同步震颤，仿佛亿万灵魂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
***
三天后，火星地表。
第一座微型晶体塔完全成型，高约三米，通体呈半透明蓝绿色，表面流淌着无数细小的光纹，宛如血管。科研团队将其命名为“回响塔”。就在塔尖彻底凝固的瞬间，天空裂开一道缝隙。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撕裂，而是视觉上的错位??就像镜头对焦失败时的画面扭曲。紧接着，十二道人影自虚空中缓缓浮现，悬浮于塔顶上方，姿态各异，有的蜷缩，有的伸展，有的相互依偎。
他们是“远征九号”的乘员。
身体由纯粹的光构成，轮廓模糊，面容难辨，唯有眼神清晰可见??那是穿越了四十九年零八个月孤独漂流后，终于重见光明的眼神。
陈志远被轮椅推至现场，风沙扑面，他却不觉寒冷。当他抬头望向其中一人时，那人忽然转头，目光精准落在他身上。
无声。
无语。
只有两双眼睛，在火星的红尘中相认。
下一秒，那光影之人抬起手，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模仿写字。
陈志远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