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你终于回来了。”
阿强养了只猫?
一个女人?
“……”给他干哪儿来了?
什么?
司牧长得像老大带回来的女人,死掉的前男友?-
人生若是只如初见,那该有多好。
车辆急速飞驰,掠过窗外雪原的黑色夜影,返程中-
车内-
抱到了,又抱在怀里了。
这次不是做梦,是真的。
昏迷不醒,软软地靠在胸口,只有这个时候,才最听话。
在外流浪了那么久,整日担惊受怕,想必吃了不少苦。
都瘦了。
手指怜惜地划着怀中女人的脸颊,然后僵住。
不对。
她胖了……-
阴暗、潮湿、冰冷。
铺天盖地的恶臭。
麻醉效果过去,剧痛一浪接着一浪。
不需要有人来告诉他,他现在身在何处。
这些于他周身涌动,张口撕咬他的东西,他太过熟悉。
断手、断脚,他没有四肢了。
被切得整整齐齐的躯干边缘,重新在这些丧尸的啃食下,变得毛糙。
血肉、筋骨,全都裸露在外。
他的身体还不能动,意识却已经清醒,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无比清醒地经历,自己漫长又痛苦的死亡过程。
眼神没有焦距,大脑一片空白,入目是辉煌灿烂的银色。
银色由洞xue中的凸起物反光而来,而整座洞xue的洞壁,都攀附着这样银白的坚硬物质。
洞顶中心的那片银色光华,最大。
且圆。
就像月亮。
他忽然发现,
原来自己,才是她心底那个……
早死的白月光。
第92章
车队驶出最后一片白色,雪原已被抛至身后。
极地圈外深冬仍旧,却并非所有地方都盖着厚厚的白雪,窗外连绵的群山,苍翠谢去,尽显寂寥。
车外很冷,车里很暖。
主要是环绕着身体的这个拥抱很暖,驱散了跪在雪里侵入身体瑟瑟发抖的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