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凝神。”
沈灼指尖再度点上他眉心:
“链接,断。”
现实之中。
谢元周身黑气尽数退散,重新敛入沈灼的玉佩。而一旁的霍隐之,已至危急关头。
皮肤下的蠕动越来越疯狂,血管凸起,呈现出不详的青黑色,四肢失控般剧烈抽搐。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漆黑色,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水,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吼。
若再无人阻止,顷刻之间,便将彻底魔化。
便在此时,沈灼与谢元同时睁眼。
二人动作如电,分头出手。
谢元扬手召来玉扇,一道白光未待玉佩反应,已将其连同怨气尽数笼罩。
白光形成一个完美的结界,将躁动的怨气牢牢封锁在内,任其在其中左冲右突也无法突破。
另一边,沈灼足尖一点,疾掠至霍隐之身侧,并指如风,将指尖血重重点在他剧烈起伏的眉心。
霍隐之身躯剧震,发出一声似痛似释的低吼,周身黑雾翻涌,欲挣脱这压制之力。
黑雾中隐约现出无数扭曲的面孔,都在发出凄厉的哀嚎,抗拒着至阴之血的力量。
沈灼指尖稳稳托住,以指为笔,逆势画上一个象征回溯的圈。
然而霍隐之体内阻力如山,沈灼每进一分,皆如负千钧。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强行,他拖动手腕,寸寸推进,终将这逆圆画成。
刹那间,黑雾退散,皮下的异动亦归于平静。
怨气被压下去的同时,霍隐之眼中黑气尽褪,眼睛一翻,整个人无力的昏死过去。
他皮肤上的青黑色纹路缓缓消退,但脸色依旧惨白,呼吸微弱。
寒崖洞口重归寂静,唯余风声呼啸依旧。
谢元托着那团白光走来,看向倒在地上的霍隐之:“解决了?”
沈灼松了口气,疲惫感瞬间涌上头脑,
“暂且无碍了。”
谢元问道:“你方才为何说,他不是真凶。”
“他是掌令使。”
话音未落,沈灼只觉疲惫排山倒海而来,几乎将人吞没。
他他回望谢元一眼,随即意识一轻,整个人软软倒入对方怀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到谢元焦急的呼唤,但声音越来越远,最终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