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姐上前两步,作娇蛮状:“好哥哥,我这正在招待贵宾,你怎么突然就闯进来了,惊扰了我的客人,你怎么担当得起?”
范公子连连俯首道歉:“是我的错,是我唐突,还请各位姐姐勿要怪罪。”
“你说不怪罪就不怪罪了?”
“哎呀你这。。。。。。”
其他女郎见这对兄妹你一句挑刺,我一句唯诺,皆掩嘴笑了起来。
“你们兄妹别是做戏来戏耍我们?”
“青青妹妹这话就伤人了,我是一片好心怕姐妹们在家闷得慌,哪曾想我这个呆头鹅哥哥就带外男进来。哥哥你说,如何向我赔罪才好?”
“你这。。。。。。”
“既是我们惊扰了各位,不若就由我来替玉蘅兄赔罪。”
一白衣玉冠,面若敷粉的男子从范公子身后站出,他身高约有五尺半,一身昂扬姿态衬得他分外神采英拔,沈兰棠知道这个人,他是户部侍郎幼子,在兆京中素有“豪迈矜贵”的名声,同样名列此次选婿榜单。
他朝着众位姐妹做了一个揖礼,姣好面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道:“我看几位姐姐在玩投壶,若我能十投十中,你便饶了玉蘅兄吧。”
范小姐眼眸流转,笑骂道:“谁是你姐姐,我可比你小。好吧,你要是真能十投十中,我就替姐妹们绕了你们,姐妹们,你们应不应啊?”
“应啊。”
“你先投中看看。。。。。。”
徐明言由几位好友簇拥着,走到投壶线后,本来女孩子们自己玩耍,投壶距离约是两米,但既然有人主动请缨,有调皮的姑娘毫不客气地将壶搬到两倍远的位置。
徐明言安然接受,举起一支箭,少一呼吸后就将之投出。
正中中心。
“再来,再来!”
他又掷出一支,支支皆中,很快就投完了十回。十投十中,徐明言也不骄傲,抱拳道:
“姐姐们承让。”
范小姐面上含笑,走上前“不甘”地说:“好吧,算你运气好。”
“好了好了,我们说话算数,这回且绕了你们。”
“谢谢几位姐姐,不过此番还是打扰了姐姐雅兴,作为道歉——”他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从里面拿出一个金色圆形小球。
“这个蹴球是我近日得到小物,甚有几分精巧,平日可做把玩,今天就当做是姐姐们游戏的彩头,哪位姐姐投壶得了最高分,就将蹴球当做奖品。”
蹴鞠也是兆京流行运动,女孩子们也会组队玩耍,这份彩头倒是颇有些趣味。
范小姐连着香囊拿过蹴球道:
“那好吧,玉兰替姐妹们谢领了。”
这么一段插曲,在这些正当慕艾之龄的少女们心中投下了不小的震动,尤其徐明言英俊潇洒,款款大方又进退从容,翩翩公子般的举止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沈兰棠眼见着好几个女子都目露兴奋,粉面含春。
沈兰棠若有所思,扭头一看人群中的谢瑛,她果然也是一副两颊生晕,不胜羞怯模样。
范公子们走后不久,少女们才重新活跃起来。谢瑛自小习武又活泼好动,投壶蹴鞠都是她的拿手活,几番比试下来,最终是她拿了一个全场最高分。
她从范玉兰手上拿到香囊,在众女或羡慕或不甘的目光中走到沈兰棠身旁。
沈兰棠好笑地看着她。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