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好不好,我再也不会挣脱你的手了……”
“只要你醒你要我做什么都应。”
“可真?”
白珩猛然抬头,对上季云彻含着笑意戏谑的双眸。
他这才意识到沈时和季云彻联手耍他呢,他用略重的力气甩开季云彻的手,却被一只手死死拉住手腕。
“阿珩先前才说不再挣脱我的手,怎么如此快就食言了。”
“瞧着季小侯爷应是好了不少,那我便先行离开了。”
季云彻有些慌乱,想起身,却不慎动到伤势,疼得直皱眉。
白珩立刻就要上前查看季云彻的伤势:“可还好。”
“疼。”季云彻不再逞强。
白珩无奈道:“既然知道疼,还不顾伤势追上来。”
“阿珩值得,”季云彻将白珩的另一只手握得更紧。
“今日你那番话我左右思量,错在我,我不应该逼你太紧,让你没有喘息的时间,但我……”
白珩将季云彻扶起靠着他,道:“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我有太多不能告人秘密,但你信我,我是不会做一切伤害你的事。”
季云彻抬头静静地看着白珩。
“待日后一切尘埃落定,我定会将一切都告知于你……”
季云彻将食指抵住白珩的唇,道:“我信你,我不要你承诺这么多,只要我们互相信任,其余不重要。”
人一但产生羁绊,就注定要一辈子纠缠在一起。
“阿彻信命吗?”
“命?”季云彻轻笑一声,“不信。”
“那若是有一双手掌握着我们的命运与生死呢,我们却无法抗衡呢。”
季云彻笑容僵在脸上,若是是第一世他确实不怕,只是他循环两世,这世间确实有一双无形的手干扰着他,像是将一切既定好,他始终在里循环,而当遇见白珩后他像是找到了出口,但他恐惧,恐惧不知何时他又会回到原点。
“那阿珩信命吗?”
“不信,不试试怎么知能否抗衡呢。”
“你的答案便是我的答案。”
白珩牵住季云彻的手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临阵脱逃。”
天边泛白,一夜很快就过去,心底的心结解开,人也无比畅快。
这日依照计划启程,若不出意外今日午时便能到达淮州境内。
午时的阳光正烈,守在城门口的守卫恪尽职守,入淮州州府的人不少,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白珩掀开帷幔,见这一副景象,一路走来逃荒的难民太多,皆是匆忙,而这里一切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受任何影响。
待到他们时交了路引后便顺利入城了,白珩本以为从横州来的这边恐怕会拦上一拦,守卫却并未过问,倒是有些异常。
“这瞧着似乎过于顺利了。”白珩道。
季云彻将一个面具递给白珩道:“不必忧心。”
白珩接过面具,也安心不少,只要不去招惹商洵应暂无危险。
“明日带你去见父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