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境界低，很多术法对灵力的深厚有一定要求，她能学会的不多。琉光雷掌已是其中的上等。
而且传承阁的神通术法也对弟子的身份及修为进行了一定的限制。弟子若是想学习更高级的术法甚至要缴纳灵石。不同等级的功法自然也对应不同的价格。
天机宫明显不想培养出不劳而获的弟子，也有意警醒天机宫众人，哪怕身处五大宗门之内，也不可懈怠，多劳多得，所以设置了司事堂。
但这就苦了程曦了。
太按部就班的修炼方式明显不适合她。
由于该死的系统的任务，她现在的修炼方式逐渐与天机宫风格背道而驰，而且还是好几头驴都拉不回来的那种。现如今她想去传承阁第七层的事已经传遍天机宫，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
好在她的身份高，这两个已经是她能学的顶了。
不过……嵇亦鹤是如何得知她和明泽的动向的呢？
可能也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这语气里酸溜溜的。
难不成他一直都关注着她这个便宜师妹？
程曦暗诽，又觉得这人真是明知故问，她可不信这家伙会不知道她能学的东西。当真是恶趣味。
嵇亦鹤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想法，他的修为高，但凡对方的心理活动过于活跃，他都能有点感觉。
他也无意多调侃，很快正色道，“你的境界虽低，可你的天资却是世间难得。”这话并非妄言，天资不仅仅体现在修行的速度上。
程曦没有修行心法，可她的速度并不慢。
照嵇亦鹤对众多亲传弟子的了解来看，经过太虚塔的历练，程曦的修炼速度至少是和大部分的亲传持平的。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程度。
嵇师兄的小课堂再度开课了。
“你认为术法的核心是什么？”
程曦想了想，迷茫道，“术法本身的威力？”
“对也不对。”他失笑，“打个比方，若是我现在对你使用琉光雷掌，威力会如何？”
“我当然是被你劈死……等等！”程曦毫不犹豫，突然又皱起眉头，“师兄，你的意思是在自身的运用？可师兄你的修为远胜于我，自然是要比我更强的。”
“现在，我将修为压制到与你同阶，你尽力去抵抗。”
话音刚落，嵇亦鹤的气息似乎衰弱了下来，他含笑抬手，程曦心中大惊，条件反射地便要抬手防御。
“啊……嘶！”
程曦正思忖着什么，眼神似刀，全身的感知力仿佛都在此刻被提到了最高点，此刻不远处的嵇亦鹤的眼里露出了奇怪的波动。
嵇亦鹤暂时没有计较心底的疑惑，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程曦内心大叫“不好”，一股熟悉而酥麻的感受乍然在她体内扩散开来，哪怕有灵力的护持，全身麻痹到瞬间瘫软在地，整个头发都被炸成了半扇形。
“咳咳！”
程曦浑身焦黑，咳嗽不断，有点气急败坏，又生无可恋，“师兄！”
她心底疑虑，刚刚她有警惕却也并不认为自己抵抗不了。
她了解琉光雷掌的特性，自然也了解其弱点，但凡在其抵达自身之前提前截断便好……可惜，嵇亦鹤压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从开始到结束，她只看到他挥了挥手，剩下的灵力波动一概没发现。
如果她也能做到这一点……
程曦立刻振奋起来，眼睛发亮，“怎么做到的！？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