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仁厚。”
谭尘再抱拳,替袍泽们行了一礼。
李泽岳还了一礼。
“素儿,快替谭將军疗伤。”
“是,师兄。”
沐素也是一个血人,上前一步,要替谭尘把脉。
谭羽林嚇得连忙后退两步,连连拱手道:“谢过圣女,末將所受都是些轻伤,无碍,无碍的。”
他可不敢跟夫人有什么肢体接触!
“徒儿,你怎得伤的那么严重!”
南边,忽然有一人匆匆走来,正是郭卓。
他方才去了参卢那面寨墙,帮师弟斩杀残军,这会儿刚刚纵马而来,远远地便望见三个血人站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离得近了,郭卓才发现,那半边身子都是血的白袍姑娘,不正是自家徒儿吗!
“师父!”
沐素先是咧嘴一笑,隨后看见师父那严肃的面容,连忙解释道:
“师父,这血……有敌人的,还有山民为徒儿捨命挡了一刀,徒儿並未受伤。”
“你怎得上了战场,这!”
郭卓依旧焦急无比。
“师兄一直让徒儿在伤兵营中救人,可伤兵营里人越来越多,局势越来越紧张,徒儿便抗了师兄的命令,主动上了西寨墙……”
沐素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唉……”
郭卓长嘆一声,又转过脑袋,眼神复杂地看向李泽岳,抬手道:
“这些日子,麻烦青山照顾素儿了。”
李泽岳笑著摇摇头:
“师伯客气,我们师兄妹之间,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倒是这些日子,一直是素儿在照顾青山,身上这些衣服,都是素儿裁作的。
青山日子过得马马虎虎,若是没有素儿,这些琐事可是当真为难住我了。
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你才是。”
最后一句,是李泽岳看著沐素说的。
“师兄……”
沐素小脸一红,伸手扯住了李泽岳的披风,轻轻晃了晃。
郭卓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