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蚊子叮咬。”
姜与：“皮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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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经历过最深的伤痛
段野：“生离死别。”
姜与：“活着。”
段野抬头看她一眼又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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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的近期目标
段野想了想：“还是顺利毕业吧。”
姜与：“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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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的未来规划
段野：“考职称，稳定工作，先养活自己。”
姜与：“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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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最大的成就
段野：“人生顺利这样算吗？”
姜与：“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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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人生的终极目标
段野：“能做喜欢的事，有爱的人，安安稳稳吧。”
姜与点头表示赞同，然后道：“活着。”
段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觉得她敷衍。相反，他觉得她太认真了，认真到仿佛这两个字背负了她人生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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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滑动屏幕翻到下一个问题：
Q：你希望以怎样的方式死去
段野：……
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还能怎么希望，无病无灾，寿终正寝呗。”
姜与：“随便吧，怎么死都行，反正我也没什么求生欲。”
段野：！？
看着段野震惊惶恐的样子，姜与耐心解释，“放心我没想死。就是，假如我干不过了，非死不可的时候怎么死都无所谓了嘛。我可没想过自我了结，我很惜命的。”
她想过。却也只是想过。她从没打算真要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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