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黑黢黢的,要干嘛呢?
感觉到有压力逼近,这种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感觉很惊恐,尽管她知道是骆青酌。
棠青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门板上,退无可退。
“怎么了骆青酌?”
“你那天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汪汪!”椰包和花卷在窗帘底下乱窜打闹,不经意拉开一阵距离。
月光争先恐后挤进来,也还是无济于事,从落地窗到门口有点远。
视线蒙上一层真真假假,看不透彻的雾色。
棠青只能勉强看清楚骆青酌的身型。
和他那双眼
与清醒时,醉酒后的都不同。
眼皮微掀,眼神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身上,锐利无比。侵略性十足,身边三寸位置仿佛全被他禁锢住,让棠青躲无可躲。
“你怎么了呀骆青酌?”
“回答我。”
连语气也不一样了。
骆青酌平时话少是少,但是能听得出来就算棠青不回答他,他也不会怎样。
这句“回答我。”则好强硬。
棠青揪着手,不紧不慢回答道:
“从小到大我都得到了好多爱,比如爸爸妈妈的爱,朋友的爱,又或者是同事的爱。”
“我去朋友家吃饭,叔叔阿姨对我很好,我从叔叔阿姨身上也得到了爱。”
“别人这样爱我,所以我也想用同样的方式去爱你。”
骆青酌沉默。
棠青:“你…不喜欢我那样说吗?”
“可这个世界真的太多人了,相遇本来就不容易,正因如此,人就是要善于表达爱啊。哪怕你不喜欢我说我爱你,但如果再回到那天千千万万次,我还是会说我爱你的。”
骆青酌:“爱这个字,是可以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是朋友,友情也是一种坚不可摧的爱啊。”
骆青酌无言仰头,叹了口气。
他之前也有很多朋友,他也得到过很多棠青嘴里的那些,所谓的“爱。”
但都随着父母的离世一步步从他身边消失。
第一个消失的,就是他的舅舅。
在他最需要依靠的时候,舅舅掐着他的脸:“滚。”,然后把能收刮的都收刮走了,就给他留了一个每个月打过来几百块钱的银行卡。
他既要解决温饱,又要赚学费上学,每天忙得连轴转,一出门还要应付那些来采访,吃人血馒头的人。
在以前十六年的人生里,他哪里吃过这种苦。更是没有多余时间去考虑这个什么爱那个什么爱的。
所以对他整个人生影响最大的,一直都是父母之间的爱。
什么友情的爱,他没得到过,他也不了解。
嘶,怎么想远了,这些现在都不是他要回忆思考的东西。
“那朋友的爱,和恋人的爱,在你眼里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