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河堤上的何二一脚陷进污泥里,一起欢呼声快要赛过激流回旋声。
“通啦通啦。”
刚说出的话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她转身看见何二一群人灰头土脸的脸上各个神采奕奕,注意力一下转移。
而另一旁则显得格格不入。
“之前让你调查她怎么到现在还没结果?”
“萧二小姐身上干净的很,什么都查不出来,更别提和女师有什么瓜葛。”
“太过干净就可以说明问题了,继续调查。”顾淮岸看着忙前忙后相互扶持的萧笙言,眼里尽是复杂情绪。
突然察觉到黑暗中的一抹影子,顾淮岸冷峻的目光一闪而逝。
黑衣人一眨眼悄然离去,入城后左拐右拐甩开眼线后一跃翻上了江直的府邸。
紧闭的书房里,幽暗的光线下映射江直眼底的薄凉冷意。
一拳头哐当砸在桌面上。
“我不是已经把顾淮岸拉拢过我们阵营了吗,他为什么还要和我对着干?如果不是他还有用,他此刻绝不会这般好过。夏侯可有说什么?”
“夏侯没多说什么,”手下低下头里眼神飘忽不定。
“但是,他问到了萧府的二小姐。”
砸在桌面的拳头手指弯曲,想被一把无形的锁扣押住,血痕沿着指尖裂开,疼痛浑然未觉。
“萧笙言一介未出阁的女流,暂时威胁不到我们,让夏侯放心,我自会处理让她涨教训,不会让她威胁到我们。”
“可是她似乎已经对我们有所注意了。”
撇了侍卫一眼,是为立马止住嘴。
“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
大半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应沉寂的夜晚被火光照亮得通透。
萧笙言躺在床上睡不安稳,掀开被子下了床。
荷叶被她的小动作惊醒,迷迷糊糊问了句:“小姐怎么醒了?”
她不作理,自顾自踮着脚尖,披了件外衣,推开窗,秋天的寒意迎面而来,纷杂声阵阵。
没理由的一阵心慌,让她最后的困意也消失殆尽。
“快去问问京城发生了何事?”
荷叶只照做往外边跑,没一会儿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走水了——走水了——”
指着风晓阁的方向,也是火势最大的源头,“大家都说是淮安巷最深处的茶楼走了水。”
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里,萧笙言一下腿软跌坐在床上,这说的可不就是风晓阁吗?
缓了口气,她只作起身来忙不迭更衣。
“”这般晚了,恐怕门口侍卫不会开门的。”
“谁说要走门了?”
两人心领神会,相顾无言都默默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