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同桌，”季宁珀快跑到顾安琛身边，轻微攥住了顾安琛的袖口，一挣就能挣开的程度，“慢点慢点，前面有车，你小心点。”
顾安琛抽回来那只手，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季宁珀：“同桌，你是还没有成年的吧？”
“对。”
“那你哪会的生日？”
“11月21号，还早。”
“好的！我记住了！”季宁珀继续说，“那天你是不是要请假，回家庆祝生日？”
顾安琛：“有可能。”
他虽然是顾家的小少爷，却从不会出席什么重大场合，照片现在基本上也不会对外公布，每年的生日也只是跟家人在一起过，两家对他慎重保护，从来都是以他的选择为首。
“同桌，21号那天你没有时间，20号这天我可以提前给你过生日吗？”季宁珀苦恼着皱眉，“或者是22号那天也可以，我已经想好了要送给你什么礼物了！”
顾安琛略略惊讶，“这么快？”
“那你不拒绝我就20号给你过生日啦！”
进了小区，刷了卡，顾安琛实在有点困了，跟季宁珀说了声再见，回到家里。
何淡月坐在沙发上还在等着他，“琛琛。”
她向厨房那个方向稍稍放大了音量，“张姨，琛琛回来啦，把您刚才煲的粥端出来一碗吧！”
张姨做的山药枸杞粥，顾安琛半睁着双眼，懒懒散散的舀一勺子放到了嘴里，眼皮子要打架的稀里糊涂的模样，睫毛都要进了碗里。
何淡月怜惜看着他，“吃完洗漱赶紧睡觉去吧，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嗯。”
“今天晚上跟你回来的那个同学，他叫什么名字？”
“是我同桌，叫季宁珀。”
顾安琛醒了醒盹，仰头喝光了碗里的粥，用纸巾擦着嘴角，“妈妈你早点睡，别熬夜，明天有你早上的课，我好困先回屋了。”
“那你好好休息啊琛琛。”
*
这几天五班挺热闹，每天练歌的时候千奇百怪的各种事情都会冒出来，像是唱歌跑调这种都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在几天的纠正下五班人也都能摸到一些门路，练习的时间长了，这首歌再难唱，取得的结果都是不错的。
在高三十个班评选的两个班之中就有五班。
评选的音乐老师在台下跟别的老师商讨，目光停留在站中央那个后背着他们的那位少年身上，小声地跟周老师说着，“周老师，那个指挥是你们五班新来的学生？以前我怎么没见过。”
周老师还没有讲话，之前教过五班的音乐老师笑着开口，“那就是他们班的孩子，叫顾安琛，教他们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学过一点音乐，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可能有点社恐吧，成绩非常不错。”
“这个孩子气质真好，家里面肯定很注重对他的培养。”
周老师在旁边听着，满不在意，存在感却极强，抑制不住的昂首，摆了摆手，“我们班的学生吧，虽然都有点特长，就是这个小毛病还是挺多的，夸多了该膨胀了，低调些，别在他面前说。”
两位音乐老师：“……”
可真显着你了。
周老师暗暗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