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自然得体，仿佛只是一位热心肠的学者。程琪却觉得连盘子里的顶级牛排都不香了。她低着头，假装专注地切着肉，心里疯狂呐喊，死嘴快吃啊！
夏天努力接话：“听起来……确实是个好选择，我们会考虑的。”
库洛洛微笑着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书本上，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
然而这顿饭对程琪三人来说，已经彻底变成了煎熬。他们匆匆吃完盘中食物，几乎是抢着逃离了餐厅。
直到走进电梯，三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我的妈呀……”程琪拍着胸口，“虽然他很帅，没穿他那个毛领子时尤其的帅，但真人真的太吓人了！”
“他刚才是不是看出什么了？”韦子逸有些不安，“我感觉他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别自己吓自己。”夏天嘴上这么说，脚步却也不自觉地加快，“快走吧，换个地方缓缓。”
***
餐厅里，库洛洛优雅地擦拭着嘴角，目光若有所思地掠过那三人方才坐过的位置。
他确实只是偶然听到他们提起西索的名字，还有团长这个特殊的称呼，才兴起搭话的念头。但这三人瞬间僵硬的身体反应和强装镇定的眼神，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们认识他。
库洛洛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他想起了之前西索在电话里略带兴奋地提到的“有趣旅行团”，据说也是十三人，团长是个令他兴奋到不行的强者。
如果刚才那三人就是那个旅行团的成员……
猎人考试应该还没完全结束，这些人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从考试会场来到几千公里外的友克鑫的？是提前淘汰，还是使用了某种念能力……
库洛洛取出手机，拨通了侠客的号码。
“帮我查一个旅行团，大约十三人，可能持有猎人执照，今天抵达友克鑫。重点查他们出现的时间。”
侠客的效率一向很高。不到十分钟，库洛洛就收到了回复。
“团长，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侠客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我调取了猎人考试会场和友克鑫市的监控，大概一小时前，有一辆外观很普通的白色巴士突然出现在市中心附近的一条小路上，下来了十几个人，分散行动了。那辆车……是凭空出现的。”
库洛洛的眼神微微凝住：“凭空出现？”
“对，如果监控没有篡改……这意味着他们在几分钟内，横跨了几千公里。”
几分钟……几千公里……
库洛洛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极淡却锐利的光。
这种能力……
他对着电话那头，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通知在友克鑫附近的所有成员，尽快到达集合。”
“团长，有行动？”侠客的声音兴奋起来。
“嗯。”库洛洛望向窗外繁华的都市景象，目光仿佛已经穿透层层建筑，锁定了某一处，“在九月拍卖会开始之前……我们或许可以先进行一场‘热身活动’。”
他轻轻挂断电话，指尖在书本封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带领多人穿梭空间的能力……战略价值太高了。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