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听到这个消息太惊讶了，没拿稳。”高冉思蹲下身想捡起地上的碎玻璃。
“放下吧，会有人来收拾。”屏幕上的女人移开了视线。
“那现在研究到哪一步了？”
“研究已经停滞很久了。”
“一开始是往水里排放废气所以池塘是最先被污染也是最先发生变异的地方。”
“最先变异的不是人类，是水里的鱼。”盛季兰苦笑了一下，“然后变异人鱼上岸了，为了报仇，咬死了人。”
“有几个研究人员也去了，也被咬了，发现这个情况之后，再也没人亲自过去，都是靠机器投放。”
“联邦的机器都报废了好几辆。”
“他们害怕这些变异的怪物逃出来危害人类，所以机器除了投放垃圾还投放了微型摄像头。”
“也是通过他们传来的影像信息我们才知道，那里还有普通人居住。”
“有些被怪物咬死了，有些被池塘的水污染了。不知道污染物里有什么，咬死的人被推入池塘后，又活了。”
“他们和怪物结合在了一起，渐渐有了智慧，形成了团队，还有了领头人。”
“她们说要报仇，我不知道她们内部发什么了什么，我只是得到了数据统计，这些年来，每年都有人消失，近几年这个数据越来越大，因为那是排放之后才出现的事情，所以我们怀疑和它有关。”
“我一直在积极想办法和它们取得联系。直到去年，我们成功了，我们获得了联系方式，成立了条款，签订了合约，答应帮它们引入新老师。”
“我知道这只是他们的借口。”盛季兰喝了口水，“可我一开始想着培养一批专职人员进去，总比普通人进去要强。”
“但事情失控了，我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手段将招聘信息发到了网上，而且只针对特定某些人，我们想尽办法也搜不到它们的招聘公告，无数年轻的血液就这样进去了，再也没出来。”
“直到今年，你们来了。”
盛季兰的眼神看着你们，突然亮了起来，“你们活下来了，并且还能回来。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好消息——所以，你们能和我们说说，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吗？”
众人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打懵了，面面相觑。
过了好久，你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我来吧！但在此之前，我能问问我身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那是很久之前污染物的变异种，目前我们没有办法，但我已经成立了专项组研究，或许你也可以在它里面找找方法。”盛季兰微笑着看着你，“现在可以说一说你们的经历吗？”
你向这位联邦的首领讲述了你们这两个星期以来经历的始末。
你从没想过自己这么能讲，你以为那些死去的同化的人你都已经忘记了，可真正说起来你才发现，你记得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和样貌。
“明天我让专车送你们过去。”盛季兰站起身，“吴莉，带她们来联邦政府。”
门应声而开，刚才的防护服又进来了：“各位请跟我来。”
你们出了医院，她终于把那身行头脱了下来，是个短发的利落女人。
她将你们安排上了车，关上车门，右手握拳，放在胸前，行了个军礼，目送你们离去。
这是你第一次来联邦政府，毕竟大学之前你在小县城，大学之后，你没钱到处旅游。
雪白的建筑夹杂着金色的屋顶，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你们好，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盛季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