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两秒。
“你真是牛大了”
李锐坐直身子，
语气里带着真切的震惊，“你真要出国比赛?”
李锐手里的汽水罐“味”的一声被捏得变形。
他愣了两秒，抬起头，表情里带着彻底的惊讶。
“嗯。”江临舟合上谱子，
抬眼时，那神色依旧平静，
“唐老师帮我报了荷兰那边的李斯特国际钢琴比赛，如果通过视频预选
明年一月去乌得勒支。”
李锐怔了怔，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盯着江临舟的神情，
好像在确定这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靠”
他终于反应过来，
整个人几乎从床上坐直，
“那可是顶级的比赛啊!你、你要去荷兰?”
江临舟“嗯”了一声，
“还没正式开始准备，先得练曲目。
李锐一下子没了声。
他靠在床头，手里的汽水晃了晃，
眼神渐渐从震惊变成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真是。。。。。。太踏马神了。”
李锐低声嘀咕，
那语气里掺着笑，却也有点发涩。
“我还记得去年这时候，
你还天天跟我混在一块儿，
吃外卖、打游戏。
那时候谁能想到你现在成这样啊。”
他停了停，
目光在江临舟身上停了片刻，
轻轻叹了口气。
“真奇怪。
时间也没过去多久，
人就能变得这么不一样。
有时候我都不太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