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音乐之所以动人,
正因为它从来就没有标准答案。”
陈雨薇轻轻靠在琴盖上,
语气放缓了。
“所以在你看来,误解也好,加工也好,
都是音乐的延续?”
“嗯。”江临舟点头,
“李斯特、贝多芬、舒伯特。。。。。。他们写的音符,
也许有明确的情绪,
但那情绪被时间一层层传下来的时候,
早就变成别的东西了。
那不是背离,而是再生。
音乐不是石头,它是风,
每次吹过不同的人,声音也就变了。
陈雨薇静静听着,
手指无意识地在木面上敲着节奏。
“所以读传记的意义,
就是靠近那个‘起点的风?”
“或者说,是靠近我们心里的那个作曲家。”
江临舟微微一笑,
“传记也好,演奏也好,
都只是我们与时间对话的方式。
我们靠着想象去理解,
靠着误解去接近,
最后发现真正重要的不是还原真相,
而是理解的过程本身。”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唐老师那天说过一句话
艺术家不是匠人。
匠人要复刻形,艺术家要复刻心。
所以他才让我们去读书。
去体会那些写音符的人,
当年是怎么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陈雨薇抿嘴笑了,
“你这话要是被录下来,估计能拿去做访谈稿了。”
她说着,语气半是打趣,
“那种《青年钢琴家眼中的艺术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