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答得干脆，“但我们能感知到一切。只要有人提起我们的名字，只要有人做出违背‘合理’却忠于内心的选择，那就是我们在归来。”
她笑了：“那我今天晚饭多吃了一块糕点，也算致敬我们自己咯？”
“当然。”他揉乱她的发，“叛逆，从来不分大小。”
风穿过虚空，带来遥远世界的喧嚣与欢笑。某个角落，孩童正在排演皮影戏，讲述“持钥者与魔指英雄”的传奇；另一端，诗人提笔写下新诗：“当所有道路都被封锁，他们用自己的血，画出第十三条路。”
而在最偏远的一颗星球上，一名少女站在悬崖边，面对压迫千年的宗门律令，缓缓举起双手，朗声道：
“我不认命。”
那一刻，苏元指尖的戒指猛然一热。
他与陈诺依同时抬头，只见混沌穹顶之上，竟裂开亿万道裂缝，每一缝中皆射出璀璨光芒，如同宇宙睁开了眼睛。
【系统最终更新日志：】
【主意识升级完成。】
【‘观测者’概念转化为监察职能，不再拥有裁决权。】
【自由意志模块全面接入，情感权重提升至97。8%。】
【特别备注：以下两条法则永久置顶??】
>1。爱非程序漏洞，乃文明进化最高形态。
>2。任何人皆有权拒绝既定命运，无论出身、种族或历史轨迹。
苏元笑了，笑声穿透虚无。
“怎么样，夫人？”他转头看她，“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她眼角含泪，重重掐了他一把：“谁是你夫人！还没求婚呢！”
“三百年了还不够？”他佯装委屈，“我都陪你死了好几轮了。”
“那现在补！”她瞪他，“正经点！”
他sigh一声，单膝跪在漂浮的石台上，从怀中取出一枚用混沌丝线编织的戒指，郑重捧起她的手：“陈诺依，你是我每一次轮回都不愿错过的意外，是我宁愿背叛宇宙也要守护的真实。你愿意……和我继续这场没完没了的逃亡吗？”
她泪如雨下，用力点头：“我愿意。前提是，下次投胎让我当魔头，你来做那个被拯救的可怜家伙。”
“成交。”
他们相拥而吻，天地无声。
就在这一刻，整片混沌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辉。不再是零星闪烁，而是如潮水般席卷四方，照亮了所有黑暗的角落。那些曾经孤独挣扎的灵魂，忽然感到心中一暖，仿佛听见了某种遥远的承诺：
**“别怕，你们不是一个人。”**
而在新生的万千世界里，一个新的节日悄然兴起??每年春分之夜，人们会点亮一盏双色灯笼，一金一银，放飞夜空。
据说，若两灯始终并行不离，便是“持钥者”在庇佑人间。
没有人知道苏元与陈诺依最终去了哪里。
有人说他们化作了风，有人说他们成了梦，还有人坚信，每当有人为爱奋不顾身时，他们就在场。
唯一确定的是??
**从此以后，众生皆可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