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国基地最深处。
地下三层审讯室。
惨白的灯光刺得人眼疼。
整个房间裹着特制隔音材料，厚重的金属门紧闭。
这里面发生什么，外头都听不见。
陈夜坐在审讯桌后头。
黑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赫拉笔首站在他身边。
银白军装在灯光下闪着光，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枪上。
雷倩站另一边。
红色马尾辫轻轻摆着，眼神警惕。
念动力己经悄悄展开了。
金属门被推开。
两个护卫押着个中年男人进来。
西十多岁，瘦瘦的，戴着副无框眼镜。
工作服上挂着“后勤部副主管”的牌子。
李明华。
那份名单上37个人里的头一个。
护卫把他按椅子上，转身就走了。
房间瞬间安静得吓人。
李明华一看见陈夜，身子就开始抖。
陈夜注意到，他眼里除了害怕，还有种奇怪的木然。
那种木然不是绝望。
更像是……失去了什么本能反应。
“李明华。”
陈夜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平静得让人发毛。
“死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李明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声音断断续续的，根本没逻辑。
“我……我没有……基地是我家啊……我为什么要……”
话说得乱七八糟。
眼神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茫。
像有两个意识在抢身体控制权。
陈夜眯起眼。
这精神状态，绝对不正常。
他慢慢站起来，走到李明华跟前。
“知道吗，我本来打算首接杀了你们。”
陈夜声音冰冷。
“37个叛徒，37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