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季雪文摆摆手，她好奇地问道：“你家小宝贝没跟你一起过来。”
岁予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不太好地回复道：“没有。”
“你们两个吵架了？”季雪文稀罕地问道，她看了看岁予的脸色，非常肯定自己的想法。
季雪文眼中闪过一丝八卦之光，她凑近了一些，幸灾乐祸道：“快跟我具体说说。”
岁予瞥了一眼旁边的季雪文，收回视线，冷漠无比：“赶紧去做检查。”
“不着急，先说说呗。”季雪文道。
“今天不做的话，我改天再过来。”岁予慢悠悠道。
季雪文：“”这人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来到项目检查科，里面已经过来了一个老头，穿着白大褂，胡子花白。
季雪文介绍道：“这是我的老师，埃尔卫。”
不等岁予打招呼，埃尔卫就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说道：“哦，小季，这就是你说的冰块脸？”
季雪文默默微笑：“”
“冰块脸，你好，你要相信我们。”埃尔卫露出和善的笑容来。
岁予冷冷瞥了一眼季雪文，淡淡道：“你好，我叫岁予，她的朋友。”
“好的，小岁。”埃尔卫点头。
季雪文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她清咳一声，赶紧说道：“现在就开始吧。”
“嗯。”
抱着一颗紧张忐忑的心，岁予躺在仪器旁，脸上的表情僵硬到不行，强行镇定的伪装像是要被撕破，耳膜处是如雷的心跳声。
无论多少次，她都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岁予这时候，突然想云暮了，她想将云暮抱在怀里，细细嗅着云暮身上淡淡的香气。
或许只需要一个握手，或者是一个浅浅的亲吻，她都可以放松一些。
深吸了一口气，岁予想着云暮撒娇的样子，哭泣的样子，笑意满满的样子，以及目不转睛望向自己的样子，似乎冷静了一些。
检查的过程是缓慢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岁予的心由起初的悬着，变为沉入黑暗，她闭上眼睛，想象着，如果一会儿再次听到坏的结果，会不会彻底失望。
检查结束，岁予慢慢起身，靠着季雪文的帮助，坐回到轮椅上。
她微垂着脑袋，不去看向身边几人，似乎结果与自己无关。
季雪文和埃尔卫几人商量着什么，岁予默默坐在一旁，她拿出手机，就看到了关于云暮的最新消息。
跟着云暮的人发来消息说，云暮去见了一个女人，而且两人亲密无间。
岁予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的手用力攥住手机，手指有些泛白，却不在意。
照片传过来，岁予点开，刺眼的一幕便引入眼帘。
照片上的云暮笑得很开心，眼睛似乎是亮晶晶的，小虎牙一闪一闪，而照片上另外一个女人，岁予认识，正是云暮经常提起的许非非，她公司的员工。
两人站在一起，许非非要比云暮低上很多，所以说话的时候，云暮要微微低头，这样会显得很温柔。
岁予的眼神中不自觉涌上一股阴冷的情绪，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心脏有一点点疼，呼吸似乎加重了些。
理智上，她知道云暮不会有其他的想法，更不可能说是移情别恋。
但是她又知道，从最初开始，云暮对她的感情就很复杂，并不是单纯的爱情，里面融入了太多的源自狗狗对主人的爱。
那么万一呢，云暮也是有可能对其他人产生感情。
岁予阴森地盯着照片上的许非非，那个女人各方面都比不上自己，除了多了一双正常的腿，云暮也不能喜欢上许非非。
但，云暮又不是单纯的人，她是狗狗变成的人，所以岁予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岁予就这样坐在角落，耳边是嗡嗡的说话声，却都没有入耳。
浑身发冷，岁予思考了很多，不断地找寻着借口，也不断地怀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