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化妆间门虚掩，褚茶应了声推门进去，里面方瑜已经开始化妆。
化妆镜中照出的女生底子很好，走在前面的褚茶目光与她对上，就见方瑜眼睛一亮，挂着淡笑的脸上露出更大的笑意：“薇姐早上好。”
褚茶脚下一顿：“嗯，早上好。”
跟在后面的姜鹤听到活力满满的声音，探头进来佯装不满：“诶，我呢？”
方瑜顿了下，从善如流：“师哥好。”
相对褚茶的问好，这句要敷衍许多。不过姜鹤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他乐呵呵进去坐到化妆位前等上妆。
今日要拍的是姜鹤饰演的将军苏醒复活后身体出现了异变，他脸上需要画上形状诡异的刺青。
方瑜的妆造大部分时间都很简单，一个小时后她率先画完，姜鹤的刺青只打了个草稿。
方瑜饶有兴趣盯着看了一会儿，有些坐不住就起身。
褚茶还在化妆间内，她正坐在墙边刷微博。
眼前的光被遮住，褚茶抬头就见画了战损妆的方瑜正笑着看她。
“昨天就想说了，薇姐戴眼镜好像更好看。”方瑜自来熟在她身侧坐下，侧身近距离打量她，最终点头确认自己的想法，“确实更好看。”
“是吗？”褚茶推推眼镜，拿着手机的手放在腿上。
“嗯嗯，有种禁欲感。”方瑜亮着眼睛说着，想到了之前用小号看到的小作文，唇角不自觉上扬。
褚茶：？
褚茶今天的穿搭与昨天差不多，只不过早上气温有些低她还搭了件西装外套。
方瑜察觉到她疑惑地目光，收敛愈发放肆的唇角弧度笑道：“总之很好看。”
何止好看，简直姬圈天菜。
眼见方瑜唇角又有放肆的趋势，褚茶默默拿起手机继续看起来。
搞不懂搞不懂-
姜鹤脸上刺青细节很多，纯手绘有些细小的地方就要特别小心。所以等整个妆容全都结束，窗外已渐渐能看见天光。
褚茶收起手机起身，小助理已经在旁边睡着。褚茶拍拍她肩，将人叫醒。
小助理似乎在做梦，被猛地叫醒她猛地弹起，又迅速被褚茶按下。
褚茶确定她不会再睡了，就站直道：“清醒一下。”
“哦好。”小助理愣了下，在闻到身边熟悉的香水味，她乖巧仰头看向身侧的薇姐。
死亡角度下，薇姐也很好看啊。
方瑜坐在椅子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目光落在小助理脸上，又仰头看看白薇，眸光微闪。
姜鹤坐到屁股已经麻木，听到化妆师说了声：“好了。”宛如天籁，他瞬间从椅子上弹射起步，刚转身就看到自家经纪人左右两侧各有一个仰视她的。
而薇姐，脸上没什么表情低着头盯着手机看。
好好好，够冷酷无情。
……
拍摄的外景在城郊一处影视基地内，一行人抵达时天色已经大亮。
从车上下来，上午的阳光还不算燥热。褚茶半眯着眼睛跟在一群人后面进去。
褚茶有些落后，一个人闲下来时孤独感止不住的往外冒。
都说由奢入俭难，褚茶算是体会到了。
褚茶正沉浸式伤感，身侧突然多出一个人。
“薇姐在想什么？”方瑜不知何时从前面摸到褚茶身边，她画着脏污血迹的脸上此时唯有一双眼睛格外干净。
褚茶被她这么盯着看有瞬间愣神：“没什么？”
前面，姜鹤正和出来迎接的工作人员聊天，小助理在姜鹤身边防止人摔倒。
而作为女主，方瑜蹦蹦跳跳很开心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