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面她再次升起了自己调查的念头，自己也去查了，但并没有什么结果。
如今听她这么说，以往的一些记忆重现。自己竟顺着她的话复盘当年与师父的对话，待沈素雪反应过来自己在怀疑师父后，脸色愈发难看。
褚茶平静看她：“你师父身上有值得怀疑的点。”
沈素雪不愿再说下去，她在气程屿怀疑师父，更气自己竟轻易被她的话带着对师父生出怀疑，她起身冷着脸道：“这几日多有叨扰，明日一早我便离开。”
褚茶：？
沈素雪走的很近，褚茶对外面闻声过来的程二打了个眼神让他去盯着沈素雪别自己跑了。
等房内就剩阮不落他们三个，阮不落用掌心敲敲手心，瞧她还有点出息就道：“临安城年味挺足，不如今年就在这里过年，阿屿意下如何？”
“教主说的算。”褚茶叹了口气，看沈素雪的反应，恐怕原先约定怕是不作数了。
褚茶有些发愁，这事早晚都要告诉她，只不过早一些还能让她对季安正提防着点。免得什么都不知道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想开点，女主落单遇到bug的概率还能大些。】
褚茶：“……”
更担心了-
今天小年，本该热闹非凡的一天，褚茶却不太开心。
晚饭时她端着饺子去敲一直闭门不出的沈素雪房门，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右护法不必如此”。
褚茶：“……”
早知道她晚点说了，先让她饭吃了才对。
褚茶拎着食盒不放弃继续敲门：“今日是我说错话了，你先把门打开把晚饭吃了。”
“不必了，右护法请回吧。”
褚茶皱皱眉：“你不开门那我便一直敲下去，半个时辰你还不开那我只好想别的方法了，比如把门踹开，你觉得如何？”
褚茶的后半句话淹没在骤然升空的烟花中，烟花炸开绚丽夺目。
褚茶叹了口气：“饺子我给你放门口了记得吃，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去。”
烟花渐渐散去，褚茶身形落寞离开。
房内只点了一盏灯，沈素雪坐在昏暗的桌前脸色很难看。
她自打回来就控制不住回想先前程屿所说，一边反驳她说的都是无稽之谈，一边又忍不住怀疑师父往常的言行举止，怀疑过后又忍不住唾弃自己没良心，竟因程屿的三言两语怀疑师父。
可她莫名相信程屿不会骗自己。
怀疑的种子种下并迅速生根发芽，沈素雪被折磨的一夜未眠。
……
第二天一早，褚茶早早出现在沈素雪门前。
昨夜放在门口的食盒没有动过痕迹，褚茶不悦皱眉上前敲响房门。
“起了吗？”
房内很快又声响，房门打开，沈素雪脸色苍白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她的包袱和剑。
“走吧。”沈素雪唇色很浅，并未拒绝她送自己。
褚茶看她一阵风就能被吹跑的样子，上前拉起她手腕号脉。
手腕本是习武之人禁忌所在，沈素雪被她拉起手腕却没躲开，她注视着眼前人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在心里。
待到她抬起头才淡淡移开。
褚茶松了口气，她身体没什么问题。现在这样应当是一夜没睡加上没吃东西的结果。
褚茶看她：“先去吃饭。”
沈素雪：“不用了。”
“那怎么行？”褚茶不由分说拉着她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