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应景地吐了吐舌头，舔了一口江蔓枝的手心。
江蔓枝抬头看他，正午的阳光从阳台倾斜进来，给他桀骜冷厉的眉眼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边，毛球蓬松柔软的毛在她的手心拱动。
在这么一个突然的瞬间，江蔓枝呼吸好像停了那么两秒，这一刻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
她抱着毛球主动亲了一下谢昭野的嘴角，笑着说：“好啊，我们是毛球的爸爸妈妈。”
谢昭野伸手撸了一把毛球的狗头，声音懒散却愉悦：“既然妈妈都同意了，我就勉为其难认你做儿子。”
“毛球是公狗？”
“嗯？我不知道，没注意。”
在谢昭野看来宠物都没有性别，养了这么多天也没想起来看看毛球是公狗还是母狗。
江蔓枝无语地看了他一样，拎起毛球的一条腿，才发现毛球是女孩子。
“女孩还这么调皮？”谢昭野嫌弃中带着不可置信。
江蔓枝当没听见他的话，亲昵地跟毛球说：“原来我们小毛球是小女孩，真可爱，妈妈最喜欢小女孩了，乖宝宝。”也不管毛球是不是听得懂。
毛球瞪了蹬后腿，似乎是不满谢昭野对她的评价。
谢昭野摸了摸鼻子，凑过去一边捏了捏毛球的耳朵，一边说：“你喜欢女孩啊？我也喜欢女孩。”
毛球讨厌爸爸捏她耳朵，假装凶狠地咬了咬谢昭野的手指，实则根本没有用力，只糊了他一手的口水。
谢昭野嫌弃地往毛球身上擦了擦，见江蔓枝笑着跟狗玩，没回答他说的话，又自顾自地说：“其实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是我们俩的孩子。”
谢昭野希望孩子长得像江蔓枝，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一个长得像江蔓枝的孩子冲他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仰起萌萌哒的小脸喊他爸爸，顿时心就软了。
“你喜欢孩子？”
江蔓枝抬头看了她一眼，笑意淡了些，面上看不出异样，眼神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是生不了孩子的啊，如果谢昭野不能接受……
可江蔓枝还没有说出口，下一秒谢昭野就说：
“你因果关系弄错了，是因为喜欢你我才喜欢孩子，小孩子又吵又烦，可一想到那个生命里流淌着你的血液，我就觉得我爱他，但如果你不想生孩子，我也尊重你，我有你就够了。”
谢昭野难得有几分正式地看着她，语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