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就在这一段时间，赵德昭看见好几起探马飞驰而来。他们背上的旗号，有“急”和“密”两种。“急”字旗号，把背上的圆筒放在吊篮里，人马就离去；想来城楼上另有专人送件。“密”字旗号，必须本人坐吊篮上去，亲自送件。
赵德昭坐进吊篮，上了城门楼。
张轸施礼道：“请圣元小天师见谅。南都兵部尚书卢贤法，和镇守太监韩胄联合下令：国难期间，南都封城！您进来后，不得在街上闲逛，需得下官陪同，到府衙报备后即回。”
赵德昭道：“正要遵守法令。”
于是，张轸亲自带着赵德昭去应天府衙。路上，张轸介绍了应天府尹名唤包希文，和顺天府尹郑世举齐名；九门提督是东海侯朱勇，乃皇室一支。
一路上遇到巡检司三次盘问，还有一次禁军盘问。赵德昭心道：“这卢贤法，估计是卢贤韵族兄，还是很有一套的。”
今天，探查城防是不可能了，张轸也不会介绍泄密。
到了应天府衙，包希文身穿戎装，接见了赵德昭。
“国难当头，赵‘圣元’是要来投军吗？”包希文问道。
赵德昭拱手答道：“在下愿为国效力。但在下离家游历日久，需回家禀报父母、族长。”
包希文点头道：“这是孝道。本官等着你，后会有期。”说完命主簿奉上例行的“程仪”三十两白银。
告别包希文，张轸带着赵德昭出城、因为不准在城内住宿。
到了城门楼，张轸摸出五十两一锭大银道：“这是下官孝敬小天师的，请勿推辞。晚上，珍珠河一代有豪华客栈，小天师可去那里住宿。”
赵德昭也不矫情，接过大银道：“谢谢张兄。晚上我准备去见识一下‘珍珠八艳’的风采。”
张轸哈哈大笑道：“你肯定不行的。‘珍珠八艳’有李如是、柳香君、卞湘兰、马小宛、寇横波、顾白门、陈玉京、董圆圆。她们喜欢的是文采风流的才子，一般不见武人的。要见她们，需先交一千两入门费，经过诗文考核。我们武人，多半白交一千两。”
“远处望望也赏眼嘛。”赵德昭笑着坐吊篮下了城门楼。
顺利回到蒋姨家里，沈文禀报道：“珍珠八艳，有七个今晚已经有主了，都是江淮一带知名的大才子。唯有马小宛出了一个绝对，一直没人对得上。”
蒋干道：“据说马小宛已年满十五岁，艳帜高张、心高气傲。保国公朱弼要纳她为妾，她就以这个绝对来拒绝他。并声言：谁对上了就由谁梳笼。”
沈文继续道：“打听得柳香君倾情侯公子，李如是基本上要被礼部尚书钱益谦纳进门了。陈玉京倾情方公子，卞湘兰倾情陈公子。而董圆圆、顾白门、寇横波都倾情冒公子。”
赵德昭惊讶道：“没想到冒公子通吃，钱尚书宝刀不老。”
蒋姨笑道：“也许小少爷要纳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呢。”
赵德昭尬笑道：“我只是为了探查城防嘛。”
屈平诡笑道：“表少爷出马，‘珍珠八艳’一网打尽也。”
“去你的！”赵德昭笑骂道。回房换了书生服，带着小厮打扮的沈文、跟班打扮的蒋干去了城外珍珠河青楼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