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觑他一眼，对陈妈妈道：“这两位是我的至交好友，找几个姿色上佳的姑娘好好伺候着，银钱记在我的账上。”
上了楼梯，都快到二楼了，瑶姑娘还频频回头看。
孟昭附在她耳边，嗓音很低，却带着威胁：“你想让他们救你？别傻了。”
瑶姑娘一双眸子里水光晃得厉害，和孟昭上了楼。
等孟昭从瑶姑娘的房间出来已经是四更天。
喧闹许久的醉眠居里安静了，原本在一楼大堂里饮酒作乐的人们也已经各自安睡。
可楚烨还在。
他趴在桌子上，面前的菜肴动也没动，倒是多了好几个空的酒坛子。
慕容诩刚兑好解酒药准备喂楚烨喝下去，就看到孟昭下来。
此时的孟昭脸色红润，一双唇也不像之前那样有些发青，而是成了健康的粉色，可想而知她在楼上这段时间有多快活。
慕容诩想起孟昭上楼以后，楚烨跟陈妈妈的对话。
“孟昭真的在你们这儿养了姑娘？”
“这还有假？孟公子年少英俊，又慷慨，想跟他的姑娘多了去了，只不过他只要处子……”陈妈妈突然用红纱巾掩住口鼻，笑了出来，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别看孟公子平时斯斯文文的，在那事儿上可生猛着呢，每次他来，他见的那个姑娘都得养上好几天才能下床。”
楚烨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他见过孟昭调戏林殇的模样。
在亡者墓前都是如此，何况这里还本身就是风月场？
孟昭明明说过她不喜欢姑娘的。
她骗他！
陈妈妈继续道：“不过孟公子对那些姑娘是真好，每次都会给我不少金银，让我好好给姑娘们补身体……”
她终于发现楚烨脸色过于难看了，又想起方才孟昭的话，问：“对了，两位喜欢什么样的？孟公子吩咐了，让我……”
“滚！”楚烨当即喝了一声。
陈妈妈虽然对于他的态度颇有些不满，但一想到这是孟昭的朋友，不敢得罪，到底还是走开了。
她走了以后，楚烨就给自己灌酒，一直灌到刚才孟昭下来之前。
孟昭看着慕容诩要给楚烨喂解酒药，但楚烨怎么都不喝，看得她心头火起，几步走过去，一只手捏住楚烨的下巴，一只手把解酒药灌进了他的嘴里，又把人扔回给了慕容诩。
“就这点儿酒量也好意思在外面买醉。”孟昭斥道。
慕容诩本来不想在楚烨和孟昭的事情上多话，但是听到孟昭这么说，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不好酒，今天是真难受才喝多了一点。”
孟昭知道。
她跟楚烨同行几个月，也只见楚烨喝醉过一次。
慕容诩续道：“当年我遇到他的时候都以为他活不下来了。那时他浑身都是伤，腿骨也被砍伤了，所幸砍得不深，但也养了大半年。孟姑娘，我知道在你们二人的事上我没有立场多说，但楚烨对你是真心的。”
孟昭负手立着，对于慕容诩对她的称呼毫不意外，也不知有没有听见慕容诩的话。
慕容诩也不深究，只当自己在自言自语：“他这次回来是想上名剑山找你，他说入冬了，怕你冷，给你缝了件衣服……”
“衣服……”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楚烨突然出了声音，“慕容，我给孟昭的衣服呢……”
“不是在你乾坤囊里吗？”慕容诩扶着楚烨站起来，“走，我带你去找客栈。”
“这么晚了，上哪儿找客栈？去我住那家吧。”孟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