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埋在心里肯定对大家都好。
信奉这种理念的我,对于跟别人商量任何事情都变得静若寒蝉。
简单来说,有时候当我跟别人提起有关于自己的事情时,便像是被食物抵住了喉咙一样无法开口。
“出什么事了?”
看着我从刚才开始便扭捏作态,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想到我这是有事情要说。
胖子是个好兄弟,他深知我内里的敏感,所以从不会擅自强求我暴露自己的真情实感。
我不说他也不会问,这种默契一直维持在我们的友谊之间,像是黏着剂一样,一旦被哪一方将这份默契强行拉扯去掉,我们之间的友谊也会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今天早上……怎么说呢?我……”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可以简洁明了的跟胖子阐明我之前的经历。让他准确的理解我的意思,以及我正在焦虑的事情。
“想好了再说吧……顺带一提是关于什么的?”胖子看上去信心十足,没错在他眼中会让我难以启齿的事情,并不会是什么大的困难。胖子深知会让我苦恼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事,他知道我这个人拧巴极了,才会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想的非常困难。
揉了揉脖颈又扶了扶下巴,我装作是在犹豫,却又立马开口,希望眼前这位看上去可能是「人精」的人精,为我指点迷津。
“是关于一个人的,别的人。”
我开口说道,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如果这是在舞台上,那便毫无疑问我这绝对是演砸了,甚至到了会让一些激奋冲动的观众往舞台上扔垃圾的程度。
我这时才发现,原来在别人面前演戏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同时也能理解不久前看到烂片中,那个被人狂喷演技的蹩脚演员的感受。
想要演的像可怎么努力,结果却也都是看着就像是演的。
意识到自己没法表现的流畅自然,觉察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可笑之后,我便索性不装了。
我拿起面前的拉面,亦如今天早上一样直接将它请到了一边,这样做便是不打算再隐藏,准备跟胖子说出实情。
“怎么了?突然慌慌张张的?”
觉察到事情不妙,胖子也是停下了碗筷,毕竟我真的很少像这样正式的跟胖子谈某件事。
“哦……我明白了,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女人吧?”
“没错……”我回答他,同时低着头。因为我再次想起来今天早上的所作所为,愧疚与羞耻感便迫使我扬不起自己的脑袋,更不要提排在愧疚与羞耻后面,名叫罪恶感的东西正摩拳擦掌打算给我好好上上一课呢。
一提起女人,胖子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立马将他手中的碗筷放下,并跟我一样将面前的杂物清理出一条通路,以保证我们接下来心灵上的交流不会被这些世俗里的东西所阻挡。
“所以你们怎么了?总不可能是你欺负调戏人家了吧?”
胖子一脸淫笑,看着好兄弟因为女人烦恼,胖子总会开怀大笑。
按照他的话来说,就像是看漫画一样而且比看漫画过瘾。有些时候漫画受漫画家思维的桎梏,导致无论接下来发生的什么情况都是有迹可循的,这就让人十分脱戏而现实就不会是这样了,离谱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让人瞠目结舌,难以分辨这到底是现实还是纯是别人在扯淡。
胖子喜欢的便是这种既是现实中发生,却又荒诞至极,两者结合所流露出来的反差感。
“恰恰相反,全程都是她在欺负我!”
眼看着自己即将被冤枉,我立马出言为自己发生。
“那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说老颜你是m?被那女人打至跪地,现在想跟她回去做辛苦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