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洛溪撸起迟洺序的裤管,用毛笔在迟洺序的两条腿上画下两道朱砂敕令。
“粒粒,出来。”
洛溪对着羊脂玉唤道,霎时间,粒粒笑眯眯的飞出了吊坠。
“嘻嘻,师父,人家又来咯!这次您找人家有什么事儿啊?”
洛溪道:“给我做一块儿棱镜银针,再在房间里找个空瓶子来。”
“好嘞!师父!”
粒粒抖了抖翅膀,刹那间,一根细小的棱镜针掉落下来,稳稳落在洛溪的手心。
随后,粒粒就飞到了上空,寻找着空瓶子。
洛溪看着迟洺序腿上微微亮起光的赤色敕令,立即道。
“敕令有反应,说明你的腿曾受过冤魂侵扰,我要对你施针取黑血,可能有点痛,你需要忍一忍。”
迟洺序点点头道:“有劳夫人了。”
洛溪点点头,对着粒粒道:“找到空瓶子了吗?粒粒!”
“好了好了,师父!”
粒粒将套房里的矿泉水倒了出去,将空瓶子递给洛溪。
“师父,还有需要粒粒帮忙的地方吗?”
洛溪摇摇头,意识到此时恰好是难得的教学时间,对着粒粒道。
“你来我身旁看着,虽然这种施针术目前并不常用,但宁可学着不用,也不能不会,明白吗?”
粒粒点头道:“知道的!师父!”
洛溪指着迟洺序腿间的红色敕令,考问粒粒。
“粒粒,你知道迟洺序的腿如今是古书上的哪种情况吗?”
粒粒瞪着眼睛,在迟洺序的周边飞来飞去,环顾一圈儿,想遍了古书上的案例,但粒粒还是有些不确信道。
“说来也是奇怪,师母的腿上有黑气的缭绕,可就在双腿间,邪祟也附身在双腿,看上去已经清除掉一部分。
怪也怪在这儿,受邪祟侵扰的人,分明身心都会受到影响,可师母的的腰间就好像有一个闸门似得,邪祟只在双腿扩散。”
师……师母?
感觉头顶好像有乌鸦飞过,迟洺序的嘴角抽搐,听着粒粒的分析,果断打断道。
“小家伙,你知道师母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呀!我是一个聪明的痴灵好不好!”
粒粒叉着腰,挺起小肚腩道:“师母就是师父的伴侣啊!洛溪是我师父,你们两个结婚了,那你不是我的师母是什么?”
……好特喵有道理的样子,简直无法让人反驳。
迟洺序哑然道:“你理解错了,师母……”
“停!”
洛溪摆出尔康手,忙道:“一个称谓而已,不要打岔!现在是教学时间,中术者不要说话,粒粒你继续。”
迟洺序只能将一肚子的话憋回肚子里。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医院的患者,一个主治专家旁边围满了实习的医生,正观察着自己的状态。
关键是,哪家医院敢把他迟洺序当成是观察对象?!
可叹了一口气,迟洺序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
粒粒则非常骄傲的继续观察着迟洺序的双腿,认真分析道。
“我觉得师母可以划分为上下两个区域,应该是有法术将这邪祟只禁锢在了双腿处。
师母的上半身应该还有别的用处,所以并没有被人破坏。”
洛溪继续考问道:“那你觉得,那个歹人为什么没有破坏上半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