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看热闹的人又喊了一嗓子：“今天店主心情好，买衣服送一双鞋子，名额十个，先到先得！”
哄——
还在观望的人们瞬间冲向店铺，店里被挤得满满当当，柳汶素和郭云来不及多想，又开始重复今天的工作。
……
姜宁安吃完碧云阁最贵的饭菜，满意地躺在床铺上。
鼻尖传来一股酸臭味，带着浓浓的烟火气息是穷人的味道。
她起身看了一眼还在大快朵颐的钱芳兰和姜老太，鼻尖的味道更浓了。
她不喜欢穷人的味道。
“小二，烧热水，我要洗澡！”姜宁安对着门口吩咐道。
看见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棉袄，还有染了几块脏污的裙子，姜宁安气的抓狂，她再也不想回到之前的日子。
“我们去买衣服。”姜宁安掀开被褥起身朝门外走去。
桌上摆了一大桌鸡鸭鱼肉，都还冒着热气，是刚才姜宁安让人上的，钱芳兰饿了几天吃起饭来礼仪也不顾了，直接用手抓，吃的满脸都是油污。
听见要买衣裳，钱芳兰赶紧起身：“我也去，这些日子穿的都是付三有……”她意识到说错话，赶紧开口，“那些低贱东西拿来的衣裳，也该换换了。”
姜老太也不住点头：“不光是衣裳，还有鞋子、头面、胭脂水粉。”
姜老太满是褶皱的脸上布满贪婪，一双眼睛冒着贼光，加上脸上的油污，看起来像极了下水道偷吃的老鼠。
她们又可以重见天日了。
姜宁安也点头，她从前最喜欢焚香，身上都是檀香、冰片这些名贵香料的味道，现在只有炕上油泥的气味，让她作呕。
她要把失去的全都买回来！
这么一算，要买的东西简直一箩筐。
姜宁安妞子一沉，朝门外走去。
她自然是没有银子的。
不过可以用誉王殿下的名义赊账，反正这些都是誉王欠她，欠她们姜家的。
连逛两家店面，姜宁安身上的衣裳从素衣变成了绫罗绸缎，头上也多了两支金钗。姜老太和钱芳兰更是满头珠翠，身上穿的是最新的皮草，手上还戴了几个金戒指，耳朵上也是沉甸甸的金坠子。
她们是穷怕了。
赵侍卫一言不发跟在几人身后，看着几人粗鄙的做派，他微微皱眉，一一记在心里。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连件像样的衣裳也没有。”姜宁安看着身上略显土气的衣裳，冷冷的吐出嫌恶。
边上的小二听见她的话，立刻有眼力见儿的递上新茶：“姑娘可是想买衣裳？听说东街开了一家成衣店，里头的衣裳鞋子都是京城最时兴的样式，她家生意好的简直挤破了头！”
东街？！
姜宁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举一动恢复往日的端庄优雅，只是身上土的掉渣的衣服跟她的动作格格不入，显得十分古怪。
“去东街看看。”她起身，把刚买的衣裳首饰丢给店小二，“都送到房间。”
店小二接过东西应了一声，飞快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