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晚上,唐德显的电话却火急火燎的打开。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慌张,“姐,情况有些不对劲。桑榆那个小学同学的丈夫死了,现在她独自生活,精神状态很不好。我向邻居打听了,他们说这女人早年就疯了,偶尔清醒,但清醒的时候极少。她全靠政府救济过活,但仅仅能勉强维持温饱。”
周秀荣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她着急地问道。
“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
唐德显在电话那头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打听了,邻居们说,她丈夫是个货车司机,结婚第二年就遭遇意外离世,而且根本没来得及送往医院,就死了。当时那女人还怀着孩子,丈夫的突然离世给了她巨大的打击,引发了先兆流产。按常理,婆家本应重视这个遗腹子,可谁能想到,婆家不仅不想要这个孩子,还在女人住院休养期间上门大闹,恶语相向,咒骂她克死了丈夫。女人情绪极度激动,当场流产,身体也受到了严重损伤。那时候孩子都已经成型了,这接连的打击,让她出院后就彻底精神失常了。她娘家也没人了,只剩下些远房亲戚,根本没人愿意收留她,只能靠着政府救济在老旧棚户区度日。”
夏春婵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疑窦丛生。
她急忙凑近电话,追问道,“小唐,她丈夫之死确定是意外吗?”
唐德显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正是我要说的重点。我得知她丈夫过世后,就托朋友从交警队调出了当年的案件档案。发现事故是在快进入市区的地方发生的,周围有不少居民,而且还引发了爆炸。按说当时虽是晚上,但动静那么大,肯定会惊动很多人,可奇怪的是,足足过了四十分钟才有人报警。在警察赶来之前,有热心市民自发组织救援,把她丈夫从车里拖了出来并进行了急救。据目击者称,当时她丈夫虽受伤严重,但还有一口气在。结果却因为警察和救护车来得太迟,最终没能抢救过来。”
夏春婵满脸疑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她喃喃自语道。
“这看起来像是有人蓄意设计,可如果是故意的,为什么要选在居民众多的地方让她丈夫出事呢?难道背后的主使者有那么大能耐,能堵住所有人的嘴?难道当时就真没人报警?”
唐德显接着说道,“这也是我觉得不对的地方,所以我又特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当天他们那一片的电话线路被人故意破坏了,是有人偷缆线,后来那几个偷缆线的贼也被抓起来判刑了。但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我总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
周秀荣眉头紧锁,眼神凝重,她对夏春婵说。
“春婵,这件事,还真是不寻常。”
夏春婵表情坚定地点点头,“这一切都看着顺理成章,但是实际上,可能是一场更大的阴谋。”
周秀荣微微颔首,转头又对着电话那边的唐德显说道。
“德显,你说的这个小学同学,和张德海认不认识?”
唐德显一愣,随即说道。
“姐,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张德海是林枫的发小,这才和桑榆认识的,他们以前好像没有什么交集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预感。”周秀荣喃喃。
“有些事情,或许和张德海也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