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抬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嗯。”
“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你说得对，你护不了他们一辈子，我也护不了他们一辈子。”
秦陌的眉间生起一股电流，滋滋滋地窜入他的心间，心湖瞬间荡漾起来了。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余多说出：“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时，他就想拥小鱼入怀。
但他克制住了。
这时城楼下飘起一股恶臭的味道，余多的脸绿了。
秦陌忙道：“百姓们在熬金汤，一会儿要通过投石机泼到敌军身上。”
金汤，就是粪水。
煮开的金汤泼到人身上，若他受伤，便救不回来了。
余多秒懂。
秦陌：“小鱼，你先回去吧！”
可余多舍不得，她现在有两个半小时呢，后面的两个小时免费，这个便宜不占她难受！
“我去医帐看看！”
秦陌没松手：“我陪你去。”
余多望着他：“不耽误你的事儿么？”
秦陌笑道：“我每日都会操练他们，演练南燕和大靖来犯时的排兵布阵等等。”
“一切都是演练过的。”
“眼下到了检验的时候，一会儿开战的时候我再上城楼指挥就行了。”
“现在正好去看看后勤方面准备得怎么样了。”
余多颔首，跟着他走下城楼。
就见城楼下头已经架起了好多口锅在熬金汤。
百姓们有条不紊，挑粪到底挑粪，熬汤的熬汤，准备柴火的准备柴火……一点儿都不慌乱。
见到秦陌都纷纷跟他见礼。
在他们心中，秦陌就是主心骨。
而且有这么高的城墙在，他们不怕！
医帐安排在距离城门口最近的一个坊里，这里灯火通明，不少百姓在帮忙，秦家除了二夫人之外的女眷，全部都在这里帮忙。
沿着坊墙下面也架了一排大铁锅，铁锅里烧着开水。
坐在轮椅上的朱海被人推着到处查看，不停指挥人把纱布金疮药等等先准备好，不厌其烦地叮嘱其他的大夫们：“给一个伤者用过的刀和针必须洗干净用开水煮过，明火烧过，烈酒泡过，才可以给第二个伤者用！”
这是余多给的外科注意事项小册子里头写的。
还解释了如果不消毒就容易交叉感染，然后化脓高热不治……
朱海奉为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