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洋都呆了，没想到自己不仅吃不上肉，连衣服都得穿破的了吗？
“姥姥，你不是说要给我买新衣服吗？”为什么现在又要他穿破衣服了？
当然是因为她手里没钱了！不过程艳琴肯定不会跟薛海洋说实话的，她振振有词：“你想想，佟枣儿刚来的时候穿的什么，现在穿的什么？”
薛海洋愣了愣，他还真没注意过佟枣儿的衣服。
程艳琴咬着牙，说：“刚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补丁，一看就知道以前在娘家的时候过的都是苦日子。现在倒好，刚结婚才多久，就换上新衣服了，一换还好几身。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周允南也不在家，也不知道她是打扮给谁看的！”
薛海洋撅起嘴巴，他不理解：“佟枣儿穿了新衣服，我就不能穿新衣服了吗？”
小男孩调皮好动，个子长得又快，所以衣服更新换代的也快，程艳琴手里的衣服，要么是穿坏了的，要么是小了的。程艳琴不光是给这些衣服打了补丁，还故意挑不同颜色的布料往衣服上缝。比如一条黑色的裤子，她居然用了一块黄色的布打的补丁。
薛海洋挑出来几件衣服看了看，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衣服太丑了，他真的不想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程艳琴再一次拉下脸，说，“等把佟枣儿撵走了，你想穿什么样的新衣服没有？”
只要薛海洋穿上补丁衣服，多在大院儿里转几圈，最好站到佟枣儿身边形成一个对比，只要人们眼睛不瞎，就能看到佟枣儿是怎么虐待孩子的。
薛海洋也是有自己的审美的，他觉得穿这种衣服太丢面子，别人看到肯定要笑话自己的，但他又不敢跟程艳琴说自己不穿，犹豫了半天没开口。
程艳琴一看他这个态度，就知道他不愿意，于是决定给他下点猛料，说：“海洋，最近佟枣儿给自己买了多少件新衣服，你数过没有？她除了给她自己买衣服，有没有给你买？你那件汗衫，坏了那么大一个洞，她明明都看到了，但有想着给你买新的吗？”
薛海洋沉默了，他虽然没注意过佟枣儿买了多少件新衣服，但她没自己买还是知道的。
程艳琴拍着桌子撂下狠话：“我就这么说吧，只要不把佟枣儿撵走，你就别想有新衣服穿了！”
薛海洋：“可是，我穿这些衣服，就能把佟枣儿撵走了吗？”
程艳琴的语气非常肯定，一个“对”字说得斩钉截铁。
既得吃素挨饿，又得穿打着补丁的破衣服，薛海洋忽然觉得自己比小人书里的三毛都要可怜，说不定往脸上抹点黑灰，都能上街要饭去了！
佟枣儿第二天就注意到了薛海洋的变化，实在是他屁股上那两块红色的补丁太吸睛了。
猛的看到的时候，她差点把嘴里的汤喷出来。
薛海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跟他屁股上的两块红布一样红，他狠狠瞪了佟枣儿一眼：“看什么看！”然后飞快地跑走了。
薛珍珠看着薛海洋“红屁股”，转头问佟枣儿：“妈妈，哥哥是在模仿猴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