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土豆，煮或烧都能吃，大人尝尝。”
齐明玉当真没见过这种东西，小小咬了一口后眼前一亮。
“这是面的，还会回甜！这一堆得给天神不少供奉吧？”
裴忌淡淡开口，“不过七百文而已。”
“这么便宜？！！”
齐明玉声音拔高八度。
这里的土豆怎么都够他们吃五六天了吧。
裴忌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逐渐排起队伍的百姓。
比之昨天全是妇孺的景象，今天多了不少男子。
男人生得壮实，和瘦弱的妇女孩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男女虽然交错站着，但很明显能在女人孩子身上看到恐惧。
赈灾多年，裴忌也是头一次没有在饥饿的灾民身上看到对食物的渴望。
锣声一响，带着孩子的女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紧紧搂着身旁的孩子，眼神惊恐地看向齐明玉。
齐明玉轻咳一声。
“这个叫土豆，是肃王殿下向上天为你们求来的，一家拿去一袋，煮熟或者拿火烤都能吃，还不快谢过王爷。”
男人率先跪地，高声谢着。
女人们也跟着，但全程眼里的怯意都没消退，甚至拿土豆时还有的被官吏吓到洒一地的土豆。
一个还好，但人多了齐明玉脸上也挂不住。
“王爷威严，这些人都没见过，还望王爷不要责怪才是。”
裴忌没理会，而是亲自上前分发土豆。
一小男孩怯生生地看着他，裴忌蹲下身把土豆递过去。
“你的父母呢？怎就你一人来？”
小男孩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齐明玉，拿过裴忌手里的土豆转身就跑。
直到所有土豆发完，裴忌也没问出想知道的。
府衙。
齐明玉急得打转。
“不行，这肃王怕是发现什么了。”
通判则安抚着他，“大人稍安勿躁，下官看着肃王并没什么不同，许就只是随意问问而已，而且大人已经下了死令，那些贱民不敢造次的。”
齐明玉喝了口茶，“他只要在一天，我心里就不踏实。”
通判道：“肃王此来只为勘察和赈灾，只要贱民都有的吃，他这种天潢贵胄待不住几天就要走的。”
齐明玉颔首，“也是，让人和贱民们只会一声，每日只准吃一点点，带回去的东西怎么都得吃够半个月。”
他不信肃王当真能在这穷乡僻壤待个十天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