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惊无险,没什么要求他的。
这余平安一看就是小白一个,在人际关系方面不怎么善于维护。
老沈看了一眼余平安,急忙说道:“平安啊,你这孩子,怎么这还要人教?这到饭点了,走,请你舅爷吃点饭啊。你好歹也是一个小老板,这一顿饭请不起?”
余平安道:“行,走,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这一刻,老余将老沈在心里骂了千百遍。原来,是这老狗有事相求。看来,这老家伙一店憋着什么坏。
不行,自己得向着余平安。
本身,就是自己的人,再被这货给坑了,县城就这么大,传出去多丢人。
“刚说了,就是随便吃点,听说附近有一家蘸水面不错,我们过去吃点。”
老余一锤定音。
想坑自己本家的小伙,没门。
老沈:“我可不白吃你们的,瞧,我带了酒。”
他从身上拿的外套中掏出一瓶未开封的白酒。
“你随身携带白酒?”
“对,这是我今天才从箱子中拿出来的。一般人我可舍不得请他们喝,都是够得上朋友的人我才请。”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沈恭维起人来,那话说的比小姑娘都中听。
他本就是狐狸,再低眉顺眼,那家伙,边上人往往中招。
来到车站附近一家面馆,三人简单的点了一点面条,再要了一个素拼,快速吃起来。
各有各的心思。
余平安打算今天之后,打电话问一下父亲有关于眼前这位舅爷的情况;而老沈嘛,高兴,纯粹是高兴,主要是听到余平安这店不赚钱,自己乐的;舅爷老余,是突然被人组局,内心一万个草泥马。
这种从高位退下来的人,最讨厌这种局。
但人家面上不温不火,活的就是个气度。
老沈:“平安啊,好不容易见到你舅爷,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没有啊,我这人没什么大的理想。做一点小生意,够糊口就行。”
“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我们过去那万份之一的劲头。你就不要你舅爷给你拉几个单?”
这话出来,老余在桌下踩了老沈一脚。
这年头,装修公司的活都不好接,他对接不好,我能怎么办?用自己的面子给他拉单?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这样啊,真不用,我有请的业务员。你看我店里的三个员工也闲着。就是上街发传单也不怎么发。”
“你啊,怪不得你生意做不大。你舅爷出马,顶你三个。小子,我可是为了你的生意着想,你这孩子不会借势,那我也没办法。来,喝酒,不谈生意。”
余平安:“来,我给两位倒酒。关键是我这生意不是一般的生意,急不得,拉不来大单。要是超市卖东西,打个特价,那来的人多。但我这生意嘛,没那么简单。你们说,人家刚买了房子,会找一个不信任的人采购东西?”
老余:“对,平安啊,你这也不急。咱们县城经济越来越好,以后买房的人更多。你这个嘛,不急,等过几年,你这好日子在后头。”
听到这话,喝在嘴里的酒有点辣嗓子。
老沈一脸苦相,自己这几年很少喝这么寒酸的酒。
他生意好了,赚钱了,那我呢?
老余看了一眼老沈,便知他心意。
敲打他:“你啊,你那生意要做大,还得把关系绑好。要不然,社会越发展,你那生意越难做。就像逼上绝境的羚羊,别说你善于跳跃,总有失蹄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