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博仁呢？他的自杀是古子程教唆的吗？”小陈继续问道。
“王博仁自杀和古子程没关系，或者说在古子程动手之前他就选择了自杀。”贺知晨叹了口气说道。
“那他为什么要叫纪秋姐去酒店，还正好看见了坠楼的那一幕。”孙慧不解地问道。
“他之所以叫纪秋去，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校园暴力的事情是纪秋解决的。”
“按照他的计划，纪秋开门看见的同样会是王博仁的尸体，但不同的是凶手是玩偶杀手。”
“他想让纪秋知道惩罚这种人，以理服人完全没有用。”
贺知晨撇了撇嘴，“但意外知道了我们会埋伏所以只得放弃了，但没想到王博仁选择了自杀。”
听着这个消息，众人都面面相觑，古子程比他们想象中还不可理喻。
“那王博仁自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小陈问道。
“你们还记得那个便利店吗？王博仁当时进去后就立刻出来了。”余泊说道。
“我们又去调查了便利店的监控，他之所以有那么反常的举动，是因为当时便利店有很多五中的学生。”
“他大概率是害怕被认出来所以就赶紧离开了，而后一路上还不停往后看，估计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了些被害妄想吧。”
贺知晨点点头后补充着，“古子程在楼梯间遇到他的时候，他说自己有办法帮王博仁摆脱困境。”
“走投无路的王博仁真的相信了古子程，但古子程却没有按时赴约，推门进来的却是纪秋，所以在那一瞬间王博仁的情绪彻底失控。”
贺知晨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众人也陷入了沉默。
这个案子历经了这么多年，和案子有关的所有人大都可恨，但也有可怜的地方。
人性还是太复杂了。
“行了，”贺知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先去把杨素兰送到调解室，我和小陈去找古子程。”
“好。”
调解室。
杨素兰有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余泊他们没有告知她原因，所以她只能一边防备地看着旁边的人一边等待着从外面进来的人。
小陈推开门，贺知晨带着古子程走进了调解室。
“小平。”
杨素兰瞬间激动起来，她起身向古子程走去。
孙慧伸手拉住了她，“抱歉，你们现在需要保持距离。”
虽然被拦住，但杨素兰脸上的兴奋并没有消减，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古子程。
二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你们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请珍惜吧。”贺知晨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道。
贺知晨、谢冉和小陈站在古子程的身后，余泊和孙慧则在杨素兰的身后。
按照规定，他们必须在场以防嫌疑人起其他心思。
古子程看了一眼站在杨素兰的两个人，而后目光落在面前的杨素兰的脸上。
杨素兰倒是没有在意这几个人，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古子程，似是要把他的样子印在心里一样。
她的目光太过灼热，古子程一时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
杨素兰率先开口：“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