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楼下，纪秋抬头往自己家里的那扇窗户看去，半掩的窗帘遮住了屋子里的一切。
贺知晨下车走到副驾驶座这边，他打开车门，牵起纪秋的手，“走吧。”
门口，贺知晨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输入了房门密码。
“嘀——”一声电子音响起，门打开了。
贺知晨抬手准备打开门，纪秋开口拦住他：“我们不用带手套什么的吗？”
贺知晨有些愣住了，他回头看了眼纪秋，“不用。”
纪秋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她的家。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铁锈味，地上的血迹开始变黑。
纪秋有意识地躲开不去看，贺知晨则特意站到她的左边挡住她可能看见的视线。
“去收拾吧。”贺知晨松开她的手。
“好。”纪秋点点头走进卧室。
贺知晨重新回到入户门前，确认门上的电子猫眼没有被破坏还在正常工作，他松了一口气。
这个猫眼说不定能拍到凶手。
他走进屋将门关上。
贺知晨走进书房，环顾了一圈，他有些无从下手地挠了挠头。
纪秋的书房摆设很简单，一张书桌摆在房间的正中间，桌子后方靠墙的地方有一个格子柜，上面放着一些书和报纸。
凶手要找的是什么呢？
贺知晨走到格子柜前，想了想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
这是他早上在叶蓉办公室看见的，想着晚上来纪秋家，就顺手就拿了一双揣进兜里。
如果凶手真的来找过东西，那万一在这上面留下痕迹被他破坏了就不好了。
他带好手套，拿起柜子上的报纸看了看。
这些不是最近的报纸，而是十几年前的报纸。
准确来说，是报道了当年的玩偶杀手的报纸。
每一份报纸里都夹着密密麻麻的标注纸，贺知晨看着标注纸上熟悉的字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贺知晨？”
收拾完东西，纪秋看见书房的灯亮着。
“在这。”贺知晨连忙应道。
纪秋走进书房，看见他手里拿着报纸。
她刚准备上手接过报纸，但突然发现贺知晨戴着手套，又将手收回去了。
“有发现什么吗？”纪秋指了指他手里的报纸说道。
“还没。”贺知晨将报纸折好放回原位，拿起了下一张报纸。
纪秋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些照片我可以拿走嘛？”
贺知晨看了眼柜子上摆放的几张合照，他点点头，“当然可以。”
得到他的允许，纪秋拿起相框把照片取了出来。
“你检查一下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贺知晨提醒道。
“好。”纪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