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泊和谢冉留在溪城查肖平亲生父亲的线索，我们一会再去审邓虎，看看他这次能不能说些什么。”
“行，”唐局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好。”
离开了唐局办公室，贺知晨走向审讯室，小陈和孙慧正在门口等他。
见贺知晨走来，小陈上前说道：“反诈那边我问过了，他们说今天下午就可以帮我们安排。”
“那就好。”
他看了眼孙慧，两个人一起走进审讯室，小陈则是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邓虎坐在审讯室里，他面色发白，肩膀下垂，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见贺知晨和孙慧走进来，他动作有些僵硬地朝二人看去，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绝望。
“又见面了。”贺知晨和他打着招呼，但他的语气显然没有调动起邓虎心中的涟漪，他甚至没有再抬眼看他们一眼。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贺知晨没有在意他脸上的颓废，继续自顾自地问道。
邓虎轻笑一声，抬头说道：“不瞒您说，我睡得不错。”
“这里到了时间就会发饭，不会饿肚子，困了眼睛一闭。”
“是嘛，”贺知晨笑了，“那就好，我还怕您不适应呢。”
邓虎移开视线，低头闭目养神。
“我们去了一趟溪城，发现了一点事情啊。”贺知晨整理好眼前的资料，开始正式地讯问。
邓虎没有动，他有些紧张贺知晨接下来要说什么。
“田芳舒。”
听到贺知晨念出的人名，邓虎的身体微微一震。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虽然还是低着头，但是还是被贺知晨捕捉到了他的慌乱。
“田芳舒，”贺知晨又重复了一遍名字，语气也变得不容置疑，“您，认识她吗？”
邓虎看着他，眼底的惊慌已被他掩饰过去，他平静地看着贺知晨，反问道：“你觉得我认不认识？”
“不认识。”
贺知晨笑着看着他，说出的话却是有些出乎邓虎的意料。
他笑了，双手在桌子上摊开，“既然知道你们又为什么要问我呢？”
“因为这个。”贺知晨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
“邓虎，我刚才说的真的是您想说的吗？”贺知晨问道。
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贺知晨倒也不急，起身走到邓虎对面，他靠在审讯桌上，目不斜视地看着邓虎等着他的答案。
邓虎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他的眼神开始游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邓虎避开他的目光，刚开口却又突然停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了？”贺知晨歪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邓虎愤恨地看着他，然后移开视线看向角落。
“行，”贺知晨点点头，从身后拿出资料，“那就我来说吧，毕竟你也累了。”
贺知晨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他的目光锐利，手中的资料仿佛是可以掌握着邓虎命运的钥匙。
他开始缓缓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每翻一页，邓虎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