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贺知晨问道。
佟长宇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到桌子上的那张照片，冷笑了一声，“我们几个都没成年，一进酒店就被服务员要求提供身份证，我们都不想把事情弄大，就离开了。”
“但我们还是很好奇杜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我们就在门口蹲人，看看杜林他爸到底是不是真的和什么野女人在一起。”
“你们蹲到了吗？”
贺知晨挑眉看了他一眼，佟长宇点点头。
“大概在外面待了一个多小时他爸就和一个女人走出来了，那个女人长得还挺漂亮所以我就多看了两眼。”
贺知晨点点头，脑子里试图重演当时的画面。
“后来我还在学校门口看见过她几次。”
“你知道她去学校干什么吗？”贺知晨继续问道。
“不知道。”佟长宇摇摇头。
“照你这么说，那杜林他肯定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在校门口，他难道没有告诉家里人吗？”小陈疑惑道。
佟长宇轻笑一声，“你们别把杜林看得多正直了，他也不过是靠着有钱爹耀武扬威的混子。”
“他妈没工作，全靠他爸养活。一旦他将这件事戳破，两个人要是真的开始闹离婚谁还有心思拿钱打发他啊。”
贺知晨挑挑眉，这些人从小就已经学会了用成人的视角来看待问题，他们知道金钱和权力的重要性，也知道如何利用这些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说话，聊到这个话题佟长宇也停不下来了。
他看了眼贺知晨，继续说道：“但是杜林还是对那个女人使了点绊子。”
“比如？”贺知晨问道。
“找人装作不小心把水洒在人家身上，路过的时候撞一下……”
“杜林他妈做事就跟个娘们一样，尽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阴招。”佟长宇忍不住吐槽道。
“你有帮他出主意吗？”贺知晨反问道。
佟长宇眼皮一跳，摇了摇头赶紧否认，“没有。”
看着佟长宇，贺知晨觉得好笑，说了半天他也不是个胆大的，就嘴上功夫厉害而已。
“那你们后来有没有再跟踪那个女人？”贺知晨继续追问。
佟长宇耸了耸肩，“我们几个都是一时兴起，后来也没那个兴趣了。再说，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其他事情？”贺知晨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佟长宇含糊其辞，试图糊弄过去，“你知道的，学校里的事情，还有家里的事情。”
“只有这些吗？”贺知晨挑眉看着他，语气里却暗含着嘲讽。
佟长宇低下头，不再和贺知晨对视。
“佟长宇，赵橙是因为你死的。”贺知晨回到座位上，语气虽然平淡却可以轻轻地拨动佟长宇埋在心底的那根刺。
佟长宇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贺知晨，他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们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