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骇人的数字，贺知晨和小陈对视一眼，不自觉倒吸一口气。
“全身都是淤青，她的手腕只有这么细。”王医生用手在自己的胳膊比划着，大概只有她的一半。
贺知晨有些不忍地看着王医生的手腕，似是能想到当时的场景。
“胳膊和肋骨骨折，她的脚和手也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血运不畅，局部按摩了好几天才好转。”
王医生回忆着当时的事情，越想越觉得难受，她的声音也有着细微的颤抖。
“真是太残忍了。”贺知晨沉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种暴行的愤怒和对受害者的同情。
小陈紧握着拳头问道：“王医生，您还记得当时是谁送她来的吗？或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来探望过她？”
王医生想了想说道：“我只记得是个男人送她来的，抢救结束后我和他说过几句话，还问他为什么会伤的这么严重，要不要报警什么的。”
“那个男人犹犹豫豫地思考着要不要报警，最后他让我们医院报警。”
“但报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但好像出院的时候他来了吧，那天我有手术没去，只是路过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王医生认真地思考着。
贺知晨和小陈点点头，王医生口中的男人应该就是杨二华。
“警察后面来过几次，我记得报完警后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是她儿子。”
“至于其他探望的人，我倒是没太注意，毕竟医院里病人来来往往，我们医生也忙，不可能每个病人的访客都记得。”
贺知晨理解地点点头，他继续问道：“那您还记得她当时在醒之后有没有提到过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医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她当时精神状态很不好，几乎不说话。但我在查房的时候总听到她给她儿子说让他跟着他爸回家，还让他以后别老来医院。”
小陈迅速记录下这个信息。
贺知晨继续问道：“王医生，当时警方有没有做过伤情鉴定呢？”
他们之前在各个派出所调过档案，却发现没有这个案子的任何相关信息。
所以他们找到当时可能经办这个案子的派出所，寻找当年的就职民警挨个询问情况。
但他们问的问题太久远而且也十分尖锐，惹得下面的一片议论。
听了他的问题，王医生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我们当时害怕她的内脏受损，所以我们给她做了个全面检查。”
贺知晨有些头疼地皱皱眉，这么严重的恶性案件，竟然就这样放任着不管。
“王大夫，您当时在她身上有发现被侵犯的痕迹吗？”贺知晨问道。
听到贺知晨的话，王医生的眉心一跳，她皱着眉回想道：“这个……”
想了一会后她摇摇头，“没有。她当时受伤很严重，如果在此基础上还受到侵犯的话她的存活几率会很小。”
听到王医生的话，贺知晨了然地点点头。
王医生看了贺知晨和小陈一眼，有些心疼地说道：“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一切都好。”
贺知晨和小陈对视一眼，他们没有告诉王医生田芳舒的结局。
贺知晨起身朝她伸出手说道：“王医生，谢谢您提供的线索。”
“不客气。”王医生也赶忙起身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