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犁咧嘴笑道:“温小郎君,劝你管好你们大虞的文人,两国和亲在即,他们却对我等喊打喊杀,是何道理?难道瞧不起我们匈奴人吗?”
听到车犁这句话温执脸色微微一沉,这车犁也不是全无头脑的莽夫,竟还会用两国和亲说事。
“按大虞律法,对女子行轻薄之举,当处鞭刑,你们虽为匈奴人,可踏进大虞国土,就该按大虞律法行事!”江寒缓缓开口,声音既不愤怒也不激动,只是以一种淡淡的口吻。
车犁看着江寒,哈哈笑道:“这位江公子何必夸大其词,我哪里轻薄她了?我只是让她陪我们喝酒而已,难道她不是陪客人喝酒的吗?”
“我等堂堂匈奴使臣,要一个青楼女子陪我们喝酒怎么了?就这你们也要管吗?”
“教坊司里的女人不就是做这个的吗?说难听点也不过是个玩物,难道你们还当成仙女了?哈哈!”
“这是仙女吗?昨晚我还玩了两个呢,哈哈,哈哈!”
匈奴人哈哈大笑,眼光闪烁着淫邪的光芒,出口更是粗鄙不已。
院子里的客人气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你们说什么?”
“混蛋!欺人太甚!”
“可恶,如此粗鄙的匈奴人,若将公主送过去与他们和亲,不知要遭受多大的侮辱!”
江寒沉声道:“车犁,把人放了!”
车犁仍然抓住香奴花魁不放,淫笑道:“江寒,老子敬你是县子,可你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晚就要这个女人陪我们,你要怎么样?老子告诉你,就算是礼部的官员过来,也得让她来陪我们!你有什么理由让老子放人?”
说罢,他伸出大手,便朝着香奴要害之地使劲揉捏,显然在故意挑衅。
香奴被他当众羞辱,羞愤欲绝,几欲昏倒过去。
虽说她是教坊司的花魁,平日确实会迎合男子,但也未曾被人当众羞辱啊!
虽说妓女是“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袒胸露臂,被人如此羞辱。
“混帐!”有个举人今晚便是为香奴而来,眼见她被如此羞辱,气得挺剑便冲过去,却被旁人连忙拉住。
“邱兄,三思而后行啊!”
“且先看看江县子如何处理。”
江寒脸色一沉,心头火起。
车犁羞辱的并非一个教坊司女子,而是羞辱在场的大虞人,羞辱整个大虞。
便在这个时候,周虎来到江寒身旁,低声道:“少爷,我已通知离明司,离明使陈亮已经抵达教坊司,离明使把住各个出口。”
江寒点了点头,缓缓道:“很好,接下来无人打扰了,好好享受吧。”
车犁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笑容,笑道:“好的,多谢提醒,我会好好享受的,哈哈,哈哈!”
车犁原本还以为江寒会忍不住动手,没想到竟然怂了,他心里更加笃定大虞的书生软弱无能,听到匈奴的名头就怕了。
车犁哈哈笑道:“久闻离明司大名,今晚就劳烦这位夜游使给我们守夜了。”
说罢,他便强搂着香奴朝着一间房间拖去。
匈奴人也是笑了起来。
一众书生们瞪大眼睛,气得脸色铁青,难道就这么认怂了?
虽然车犁欺侮的是一个青楼女子,可何尝不是在欺侮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