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神女却是丝毫不允其让步。
“哼哼,本尊要是非得让你服下这造化神果呢?”
“当着这大夏万亿生民,诸多武道玄修的面,你引来了无上伟力的瞩目,使得他们的上皇陨落,又摘得其中最大的战果,如何呢?”
这晒笑之言恍惚间自帝境万民心头响起,帝境兆亿生灵,无不能体会到那连绵的悲怆之意,异样的情绪在大夏万灵心头徘徊,遮蔽一世的阴霾笼罩在万灵心头,便是那几尊侥幸存活的王侯亦是感到难言的绝望。
无上的伟力,轻易便能斩断因果,时空为之退却,这是至境,大道演化到了极致,亦称呼大罗境。
混沌之中,弱肉强食如此,这里可没有定规则的人,再多的算计,耐不住至境的神灵出手掀翻棋盘。
可大夏的武道玄修,有怨恨这神灵的胆气吗?
“肯定是那位外来的仙人,引来了这般灾厄。”
“是了,是了,那仙庭之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仙庭与荒域尽是一丘之貉,欲亡我大夏……”
万灵心头尽有杂念横生,大夏的武道穹天崩塌之时,那万灵恶气愈是凭生。
而武庸却是嗤笑一声,将那如同迷蒙水镜、虚界月影一般的万灵杂念似拍灰尘一般厌恶的拍散。
“椿神至上,这般手段却也是有些不好看了。”
迷蒙众生甚至不敢怨恨无上的神灵,却是将帝朝盛世坍塌的罪过安插在他的头上吗?
“那玄修跋扈、夏帝蒙昧,举兵南伐亿万里,触怒了神颜……”
“是尊神您不容与他,有没有庸的出现,对您来说他亦是必死,不是么?”
然而那神女亦是不做反驳,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武庸,紧接着便是那浩瀚的威压愈沉滞。
今日那夏帝的死便是一定要为武庸所牵扯了,将帝朝与仙庭推到对立面?没有夏帝的帝朝,对上仙庭一样会被轻松的覆灭,他们敢嘛?
“仙主!”
那尊大夏的帝女怎会不知此时的状况?惊呼出声。
她可不想帝朝为荒域摧毁之后,又与仙土染上大恨,那只会给这大夏生民带来无尽的死亡与毁灭!“神女,想要什么?”
武庸不理会那帝女如何,抬手接过那枚神果,少有的露出漠然之色。
言语间虽表露着对这尊无上神灵的不满,但动作上却是遵循着神灵的谕令,显然是在这般下至上的交流,他已经历经多次,熟练掌握着一个很微妙的度。
“我喜欢你这般乖巧的人儿。”
“至于本尊想要什么?其实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你又想从本尊这里得到什么呢?”
神女展颜一笑,双眸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纵武庸此刻防备到了极致,但见那般惊艳的笑颜,亦是心头去了三分敌意。
无机斡旋者,天铅诸气,冷然如天地为炉,阴阳为炭,造化天地中金石无机,虚空浩瀚为精气,所求者不过始初元元;灵毓造化者,氤氲之始,取浩瀚诸灵机,先天一气,祖性灵光,造化命光,但求不过孕毓生灵奇迹。
前者落于铅华,后者浮于造化,武庸之造化,行至极致,不过是一片万灵无生的“混沌”,天铅诸气愈是纯粹,大道便愈是圆满,最终没有生灵能承受,最终者无极斡旋所化,不过是又一片万灵绝迹的大混沌!
椿之造化,玄之又玄,却又是少了一份不朽的冷御,行至最后,灵与肉、身与魂?漂泊无依,不过亦是神灵的掌心灵傀一般。
“你是水中的椿,椿亦是另一个岸上的你。”
“不如入荒域,伴本尊左右修行,如何?你的天铅大道,很有意思。”
神女拂袖,轻轻一挥手,便有氤氲光华随手生出,氤氲光华所过之处,只有细微的恍惚,那是万道道痕在为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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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出声了?”
那似春水般的眸光游离在武庸身上,见武庸斟酌不语,于是又一指点出,叫武庸的右手不可抗拒的将那颗青苹神果丢进了嘴里,神果甘甜,只一口咬下去,氤氲造化似水如露,入口即化。
其中尽是武庸所求的百草道痕、造化灵韵。
而在下一瞬,那神女青袖舞动,蓦然就是一掌拍在武庸胸口。
这一掌正中武庸心头,叫其脚下一松,转瞬间便似坠入了一片幽深的水域之中般,正想要环顾四方时,只闻有数道水声【扑通】,而再提法力之时,却是再无反击之机,此方灵韵无垠,又幽暗无生,如天河弱水般,鹅毛不起,万灵沉沦。
“你这般忠诚九州?若是本尊将你九州仙庭也破灭,你该如何呢?”
“委屈极尽,悲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