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没有看他,却轻轻点了一下头。
其实她拒绝,应铎都不意外,反而她直接答应,应铎还有些意外,但转瞬声音慢下来似哄她:“今晚愿意?”
他眼神温柔,心有期待:“是因为今晚更中意我了吗?”
他等着她的答案,眼眸成熟深邃,眼神却像少年告白后,等待喜欢的女孩应答他的眼神一样,盯着她不放。
答案是相反的,她垂下眸,却依旧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应铎轻抚她丝,低声轻笑:“好,我知道了。”
他抱着她,好像已经富足圆满,做生意总觉得可以把领域扩张,可以走得更远,永远都不知足,有停不下来的饥饿与疲惫,但和她在一起,这种空虚感就完全被填满。
抱着她就不会再有其他的欲望,因为要的已经得到。
车停在寿臣山别墅前,唐观棋先下了车,她刚走出一步,等应铎下车,还未等她转过身来,就被从后面有力地一把抱起。
她的裙摆打在应铎手臂上,她的肩膀和腿弯被男人钳制住,哪怕他喝醉了还是有能完全掌控她的力量。
她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服,应铎低头看她被吓到的表情,轻笑着:“到家了。”
唐观棋看他好像真的开心,眼尾都是微弯的。
他像那种喝醉了就撒欢的人,平时注重体面,哪怕再想让人知道恩爱,在人前甚至都不会和她太过亲密,此刻却抱着她进门。
管家和佣人都看着,哪怕他做得很自然,他们也是未婚夫妻,这并不算什么,但这是应铎以往不会做的。
管家一眼看得出老板应该是喝酒了,落后一步,低着头跟着他进门,殷勤问:“您需不需要醒酒汤?”
应铎喝醉了还记得和别人好好说话,依旧温和:“暂时不需要。”
管家自然不再打扰。
暂时不需要,那可能等会儿还是需要。
唐观棋被他抱进房间,他像拆一个礼物一样,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脱到一半还低下头来吻她,只剩她手上的鸽血红手链仍然保留着。他不怎么说话,但感觉他缠得人更紧,是无法躲避无法抵抗的,以往她可能会觉得像大狗缠人。
但此刻她知道这火焰之爱也许持续不了多久,至少没有她答应求婚时以为的久,她把自己看得太高。
她不是上位者,没资格那么想他。
那些被娶之后,丈夫连家都不怎么回的人,在婚前是否也认为自己是爱情中的上位者,可凭爱意让对方让渡主权自甘臣服?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应铎抱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有喜欢的人,他还得到了他喜欢的人,难以言表他的餍足与幸福。
她被他抱在怀里,他贴着她耳边说话:“平时不是中意看书?怎么现在不吵着看书了?”
唐观棋轻轻别过脸,不回应他。
他抱着她起身,把她放在床上,压着她低声问:“要不要边背书边做?”
以为他开玩笑的,但唐观棋还未表示要或者不要,应铎就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书。
摊平放到她面前,动作却不停,像个老师一样押着她看书。
身体的反应让她弓起背来,她趴在床上,根本都没有精力可以分出去看书,那些平时熟悉的字眼落进眼里却凑不出句子的意思,表情似痛似羞已经控制不住。
应铎还读书上的内容给她听,低沉沙哑得性感的声音响在耳边:
“……美元是世界清算、结算和资本市场交易货币,如果不购买美国国债,美国面对国际收支逆差需要自己印钞满足基础货币行,会造成美元贬值,使这些国家的美元储备缩水,损害出口……”
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别过脸压在书上,不想让他读了。
应铎反而还抱着她问:“这样怎么记得住,bb猪不是最想上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