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个简短又慈悲的天主教祝福仪式。
她亦受洗她亦重生。
走出教堂,她准备回旅店,临走前doris忽然抱了抱她,不带任何男女情愫,但怀抱宽大温暖:
“希望你无论在哪,都自由幸福。”
唐观棋心脏有被填补的感觉,很温暖的感觉,却是刚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带给她的。
但没想到不多时他们又见面了,doris和威廉被旅店赶出来,当地旅店老板把他们订的房间开给了一对北欧白人夫妇,带有特色地域歧视地把doris二人的行李扔出来,钱也单方面退掉。
但偏偏是旺季,一时之间竟然在网络上订不到当夜空房。
威廉给唐观棋消息,试着问能不能借院子呆一晚上的时候,唐观棋正在旅馆里看电视,意大利语她听个半懂,但心情轻松,无论看什么都很开心。
她拿起手机看见信息,已经离他们消息过去了一个小时,她立刻回电话:“你们在哪呢?”
那边的doris声音像条被冷得大耳朵飞飞的小狗在说话:
“我们在大街上坐着呢,这里有焰火、乐队,还有说是什么意大利传统的集体接吻活动,我去,我已经给艳姐直播过了,你快过来看啊。”
唐观棋赶紧穿上衣服,带人去找他们。
就看见两个高大但面容还年轻得有些嫩的男人背着大包,一个拿着吉他,一个抱着滑板,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多一事还很开心地和她大幅度招手,绿色头在风中飘扬,像一棵草一样。
唐观棋莫名失笑。
带两个人回她住的旅馆,是vi11acora,拿破仑三世送给妻子的别墅。
多一事四处观望:“好漂亮,拿破仑三世的妻子真幸福,这么多雕塑,这里和教堂一样漂亮。”
唐观棋忽然开玩笑:“这算什么,我在英国甚至有一座古城堡呢。”
多一事嘎嘎笑:“哈哈哈哈哈哈我不信。”
威廉乐呵呵的,宠溺看着两人:“很难信啊。”
唐观棋也轻笑:“我也不信。”
既然他们来了,唐观棋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在院子里坐着,她订的本来就是一个套房,有很多空房间。
两个人把大包小包放下,多一事可惜道:“可惜东西太多了不好带,这块滑板我才刚买没多久,没想到就得丢了。”
唐观棋看向那块滑板。
威廉应和道:“是啊,这滑板还挺新的,但实在背不动啊。”
唐观棋走过来,压了压那块崭新的滑板,主动道:“要不留给我吧。”
多一事两眼放光:“你会滑?那就太好了,不用浪费这块长板了,我可是做了很多功课才买下这块板子的。”
威廉盛情邀请:“我们等会儿去酒吧,你想去吗,doris和这里一个酒吧的dJ认识,准备去帮忙打碟。”
唐观棋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在香港的时候她甚至连兰桂坊都没去过,她笑笑:“我还是不去了。”
这都不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