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不知对方深浅,但不动声色赞扬一句:
“但能参与设计比利时的鲜花地毯节,应该是有很高成就的花艺师。”
比利时的鲜花文化世界闻名,今天中午他们还喝着本地特色的鲜花啤酒。
“有一点,虚名而已。”云欲晚依旧只是温柔,带些天然棕的长垂落在她肩膀背后显得格外柔软。
唐观棋坐在这里,无端就不想走,不知道是因为这里很多鲜花美得人受惑,还是因为这里太温暖。
她不出声地打量着。
云欲晚的声音忽然响起,回赞一句:“你真有一种富一代的气质。”
唐观棋不动声色在桌下用衣袖把自己的手表遮起来,表面仍然谦和笑着:“我不是很富。”
女人默笑不语。
唐观棋知道大概率对方已经有个大致轮廓了,再遮也没用,有些好奇问:“富一代是什么气质?”
女人想了想,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缓缓道:“眼神坚定,不多说话,却能快判断每个人的价值,即使说话也是和颜悦色,但实际上从来当断立断。”
她似褒似贬,含笑看着唐观棋:“总有一种面前就一条路,且路必须走通的执拗感。”
她没有敌意地柔和问了一句:“所以你是做什么的?”
唐观棋终于出声:“股票债券都做一点,主业是私募股权。”
女人嗯了一声,视线从宝宝身上离开,看向她:“你有地方住吗?”
“有,就在这附近。”唐观棋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女人突然笑着邀请:“跟我住两天吧。”
唐观棋更是:“?”岂料女人下一句话就惊得唐观棋差点跳起来:“我认识你。”
对方眸子狡黠深黑:“应铎的未婚妻。”
唐观棋立刻就要起身,云欲晚却在打了别人一棍子后立刻安抚,态度还很淡定:“你别怕,我不告诉别人。”
唐观棋却惊得像炸毛的动物一样,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这一刻只想迅离开。
云欲晚看了一眼门外假装散步路人的唐观棋的保镖,她始终笑眯眯的:“你别怕,我和应铎不是一边的,我不会告诉他你在我这里。”
唐观棋却没有放下警惕,视线余光仍然扫视周围任何一点细节:“你怎么认识我的?”
她从未在香港见过这位,她自认为见过的人都会刻意去记住脸。
云欲晚不急不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风轻云淡道:“前男友总和一个香港人打电话,有时候半夜都打,聊经济聊债券聊膨胀。”
她慢悠悠道:“那个香港人叫应铎。”
唐观棋想不起应铎和谁半夜打电话。
唯一一个她知道的和应铎关系比较好的,就是温氏银行的执行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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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观棋猛然反应过来,对方没有开玩笑。
温氏银行的董事的确是孩子的爸爸。
她坐立不安,面对云欲晚,几乎全身的细胞都处于提防状态,随时准备拔腿就跑,或是翻窗滑树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