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不解:“会不会不太礼貌?”
云欲晚不以为然:“当然不会,你可以想想晚宴的主题是什么,酒会就聊酒,插花会可以教他们插花,聊你擅长的,你既然是搞金融的,可以跟他们聊聊最近的好股和好的投资项目,她们自然就会想听了去告诉她们丈夫,因为你的消息有机会是前沿消息,她们不懂的。”
唐观棋想起之前和那些太太们凑在一起,的确感觉很负面,只有那些消极的内容,都围绕老公孩子。“她们不聊是因为她们没法聊,不懂这些,你懂,为什么要被她们拉低话题价值,不要把自己放在别人的餐桌上。”云欲晚弯起小鹿眼看她。
唐观棋不由得聚精会神听。
云欲晚继续道:“如果你给太太们机会,她们巴不得向你听些消息,好回去告诉自己丈夫,以展现些自我价值。”
唐观棋未曾从这个角度思考过,原来不止可以被她们带着走,不由得感慨:“你像仙女教母。”
“这个称呼我喜欢。”云欲晚裁着花随口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立夏。”唐观棋应声。
云欲晚却停了停,喜眉笑眼:“你是立夏生日?”
唐观棋不明就里:“怎么了?”
“你有看见春欲晚门牌上的英文名吗?”云欲晚神神秘秘。
唐观棋回忆着,春欲晚招牌上的英文名好像是summerisnetg(夏天即将到来),翻译得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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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明白过来。
云欲晚调侃:“看来今年夏天提前抵达了这里。”
她凑近唐观棋,比唐观棋矮起码七八厘米:“提前抵达的,应该不会又要回去吧?”
唐观棋如实道:“其实还是要回去,但不是现在,我打算在北欧玩一圈再回南欧待着。”
“还有归期,挺好。”云欲晚轻笑拿过她手里的打刺器和玫瑰,温善又柔软,“你的朋友们应该忙完了,你去找他们吧。”
唐观棋感觉到她语气里的怅然,就像她没有归期一样,但唐观棋没有追问,只是顺水推舟道别。
出去的时候云欲晚给她一个斜挎小草莓编织包,里面装了些零钱,让不能刷卡的她花,她莫名感觉自己像得了父母允许出去玩的小孩。
找到多一事他们,他们已经休息着了,正在晒太阳喝可乐,看唐观棋走过去,他们也递给唐观棋一瓶。
多一事打趣着唐观棋的穿着:“看来今天不会我们被人觉得是小偷了。”
“还真难得。”唐观棋接过可乐就地坐下来,晒着太阳感慨道。
多一事提起来:“小李也打算跟我们去瑞典,我们看天气预报,斯京几天后很有可能会有很明显的八级极光,要是不看可太可惜了,你要不要一起?”
斯京。
唐观棋拿着可乐的手放下。
偏偏是瑞典的斯京。
威廉也盛赞:“对,斯京是我去过北欧后唯一一个想再去的城市,你一定要去看看,不然太可惜了。”
三个人都看着她,唐观棋终于开口:“这风光应该很棒,既然你们都盛赞,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有多美好。”
“万岁!”闻言小李和多一事都伸开双臂,做出多一事之前在德国酒吧做过的大字型庆祝动作。
唐观棋看得想笑。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她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是她太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