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大牛低声嘀咕着，等他们没再说话以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眼神时不时看向虎子，咬咬牙，心底有些慌乱。
思来想去，他决定主动出击：“虎子，大家都知道是你偷了人参，那天掌柜问你你为什么不承认？”
听到这话，虎子刚调整好的心情又变得糟糕，连忙摆手：“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
“可大家都说是你，既然做了这样的事，还不如早些承认。掌柜那么喜欢你，你跟她坦白她肯定不会怪你的。如果你不说，到时候掌柜再找你，肯定讨厌死你了。”
大牛一番话说得很仔细，生怕虎子听不进去。
可虎子老实，死活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做的，大牛也不敢火，只能一遍又一遍劝他。
“虎子，你再这样，即便不是你，等掌柜被别人说动，怪到你头上，你肯定会被赶走的，还不如自己承认了，不然以后你能去哪？”
这话倒真把虎子吓到了，还没等他多想，叶倾染就从拐角走了出来，十分严肃地看向了大牛。
“我想，该被赶走的是你，大牛。”
虽然她一开始就想到了大牛，但毕竟没有证据，就没有多责怪他，现在她已经查到了证据，并且从大牛的爹娘口中问出了实话。
刚确定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想着好好引导大牛，没准能让他迷途知返。
这三个孩子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唯独大牛的性格冲动一点，但在医药上很有天赋，只要多加引导，以后肯定能有所作为，可现在她听着大牛的这些话，实在是太失望了。
大牛看到她，眼神慌乱，但嘴上还是嘴硬说道：“我怎么了？”
“大牛，我知道人参是你偷走的，我也给了你机会，可你陷害完虎子后，还想怂恿他替你承担责任？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孩子，可你竟然用你的小聪明做这样害人的事情。”
叶倾染皱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牛眼看着瞒不住了，只好低着头说道：“我承认，人参是我偷的，我爹娘让我偷回去卖钱。但是我们现不好卖，我就想着干脆陷害给虎子算了，我不喜欢虎子。”
大牛不喜欢虎子这件事在医馆人人皆知，叶倾染对此并不意外。
虎子也知道大牛对自己有意见，只是找不到原因，也没敢多问。
“你为什么不喜欢虎子？”叶倾染问出了虎子最想问的问题。
大牛老实答道：“因为我羡慕他的天赋，明明我是做得最好的，可他竟然没几天就过了我，一直到现在都还能跟我做得差不多，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即便在家里我也没停下练习，还看了很多的医书，甚至都能看一些小病了，为什么还是没法将他甩在身后？”
“你……我觉得你的目的错了，你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过谁，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叶倾染叹了口气，“大牛，你现在已经不止犯了一个错了，就连你的本心都已经错了，我不能再留你了，你回去吧，以后不必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