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莲乖巧地将糕点放在桌上后，坐到姜氏边上烤火。
她的脸和手被冻得通红，乍一看上去还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到她这样子，姜氏原本想问的话也问不出口了，只好将目光投向叶倾染。
叶倾染只是静静地看着叶芸莲，并没有开口。
在沉默了一阵后，她还是说道：“叶芸莲，你昨晚与我说酒楼的账有问题，让我去问账房先生，我问过了。”
听到这话，叶芸莲才抬起头说道：“他是怎么说的，认错了吗？”
“他说是你偷的。”
叶倾染的话直截了当，让叶芸莲的动作顿了顿。
而后她有些委屈：“姐姐，那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看着姜氏和叶国栋都在这里，她看向叶倾染，眼神十分无辜。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叶倾染，也总要顾着面子去将话说得委婉些。
可叶倾染偏不。
“我相信他说的话。”
“什么？！”
叶芸莲没想到她会说得这样直截了当，愣了一瞬以后，又继续委屈，“他那是为他自己辩解，我才刚到酒楼半个多月，怎么可能这么清楚账目，还能从中拿银子？”
“可我怎么记得，你已经对算账很熟悉了，还特意找账房先生学过，他还夸你学得快呢。”
叶倾染的语气平淡，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却让叶芸莲背后冒冷气。
“那是他夸张，我就只是问过他几句而已，总账目也是他算的，他肯定是拿了银子还想栽赃到我身上，所以连夜改了账目陷害我。”
她说得煞有其事，看姜氏的表情都已经信了她了，叶国栋则是一直皱着眉一言不，似乎也不确定问题出在谁身上。
叶倾染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在账房先生整理总账之前现账目有问题的呢？而且你还能确定是缺了银子，而不是出了其他问题。”
被她问到关键问题，叶芸莲一下子答不上来了。
叶国栋也质问道：“莲儿，真的是你吗？”
叶芸莲眼看着形势不对，直接红着眼说道：“不是我，这都是诬陷。我看根本不是那个账房先生诬陷我，而是你叶倾染。”